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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文軍小心地繞過腳下尖銳的苞米稈,心想:這不是父親曾經在南疆戰場上遇到過的竹籤陣嘛。要想橫穿這片望不到頭的苞米地,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隊伍早散亂得已不成樣子。
“大家注意啊,小心一點兒。特別是腳下,千萬別摔倒了。”李幹事叮囑道。
可還是時不時傳來國防生們的驚叫。
金主任停下來,看了看地形說:“大家注意,前面不遠處就是我們今晚的目的地。時間還來得急,我們必須繞開這片地。大家儘量順著地壟溝走,拐到前面就可以上公路走了。”
在金主任的指揮下,大家終於脫離了這片苞米地,走上了公路。
可是,羅笑言卻遇到了更大的麻煩。他腳上又起了泡,而且在剛才的苞米地中已經磨破了,只敢輕輕地著地。就這樣,他一瘸一拐地從隊頭拉到了隊尾。
在一個拐彎處,他終於堅持不住,停了下來。
“羅笑言,沒事吧?”李幹事走過他身旁,關切地問。
“沒事兒,我鞋帶鬆了,緊一緊。”羅笑言彎下腰,裝著繫鞋帶。
“抓緊啊,別掉隊了。”李幹事叮囑了一句,又向前走去。
羅笑言看到隊伍在拐彎處消失了,鬆了口氣。在路旁坐了下來,脫下鞋察看著。
血水已經從雪白的襪底滲了出來。他輕輕地按了幾下,不禁疼得咧開了嘴。
隊伍又休息了。
“哎,羅笑言哪去了。”坐在地上的葛文軍喝了口水,卻發現沒有羅笑言的蹤影。
“可能拉在後邊了吧。”一旁的國防生說道。
葛文軍站起來,向隊伍後邊找去。可一直走到隊尾,也沒有發現羅笑言。
“葛文軍,什麼事?”李幹事問道。
“報告隊長,羅笑言不見了。”葛文軍說道。
“先彆著急。”李幹事安慰道,又想了想說:“10多分鐘前,他好像在後面繫鞋帶,可能沒跟上來。這樣吧,我返回去找找。”
“怎麼了?”金主任走過來問。
“羅笑言好像是掉隊了。我返回去找找。”李幹事彙報道。
金主任看看手錶,又看看天色說道:“這眼看天就要黑了,趕快找,可別出什麼意外呀。”
“隊長,我跟你一起去吧。”葛文軍自告奮勇。
李幹事看了看葛文軍說:“好吧,咱倆去。”又對金主任說:“主任,我們去找,你帶著隊伍先走吧。”
“你們也彆著急,時間還充裕。我們先慢慢走著,你們找到了就回來。今天晚上,我們按計劃是住在前面的許家窩棚,就在大道邊上,好找。找到後,我們用手機聯絡吧。”金主任不放心地交代道。
“好,放心吧,主任。”李幹事答應著,和葛文軍向回走去。
此時,羅笑言已經穿好了鞋,他咬著牙堅持著向前走。
天快黑了,路上沒有一個人,他必須趕上隊伍。
在一個叉道口,他又站住了。到底是向左,還是向右呢?他猶豫了。
正在這時,他遠遠地看到路邊樹下站著一個人。於是,興沖沖地走了過去。
樹下的人背對著大道,身上的衣服破了好幾處,露出髒兮兮的棉花。
“老鄉,請問,剛才有沒有看到一支隊伍向哪裡走了?”羅笑言有禮貌地問道。
那人聽到問話,轉過身來,沒有回答,卻衝著羅笑言嘻嘻地笑著。
“媽呀!”羅笑言一聲驚叫,隨即後退幾步,一瘸一拐地跑開了。
原來,這是一個面目醜陋的瘋女人,凍得直淌鼻涕,一隻眼睛還流著膿水。
看到羅笑言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