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堂的眼神過於的冰冷:「我記得是你答應我的三年之約,如今這才幾個月?」
「出爾反爾的既然是你,那就不能怪我。」他一抬手,冷冷的看著前方:「拖出去!」
侍衛伸手就要來抓張婆子,一前一後夾擊著張婆子跟本無法可躲。沈清雲被幾個侍衛擋著,只能看著張婆子被人拖走。
哪怕她不會說話,可那顫抖著的身子依舊顯示她的害怕。
門被關上,張婆子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沈清雲轉過頭,藥箱從她肩頭落了下來,裡面的東西碎了一地。
她推開侍衛要追上去,卻被身後的人一把掐住了脖子。姜玉堂站在她身後,單手掐住她的後頸脖。
就像是在掐一隻貓。
「還想跑!」掐住她的掌心用力,硬生生掰著她的臉對著自己,看著她剛剛那平靜的眼眸此時滿是驚慌。
姜玉堂的語氣裡滿是嘲弄:「我還以為你不會怕,既然沒這個膽子,又哪裡來的膽子敢跑?」
「我沒想跑……」沈清雲被他掐住脖子,呼吸不順:「若是想走,我如何不往京城外跑?」
短促一聲笑聲響起,姜玉堂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哦?」
不鹹不淡的語氣就落在她的臉上:「是真的不想跑?還是想救外面那婆子?」
沈清雲被他猜出心思,面上難看得厲害:「我……」
她是真的不想走嗎?連她自己都不清楚,下意識的只是搬出去,而不是徹底離開。
只是若是真的有能走的機會,她想她還是會走。
可她只是從他的屋子裡搬出來,他就如此的癲狂,若她當真說出口,只怕是要撕碎了她。
「我…… 不想……」她張口,最後一個逃字卻半天吐不出來。
「怎麼?」姜玉堂本緩和點的面色又怒了起來:「你說一句你知錯了,我今日就饒了你這一回。」
「你知錯沒?」
知錯?
沈清雲一時有些恍惚?她哪裡錯了?
她錯在不該搬出去,還是錯在沒聽他的話,喜怒哀樂都要由他掌控?
不……她最大的錯都是因為招惹了他!
「我只是不想活在人的眼皮子底下!」她轉過身,不顧被掐住頸脖的痛,一雙眼睛裡如同烈焰似火『:「我有何錯?」
她揮開他的手,站直身子,仰起頭正對著他的眼睛。質問的語氣字字有力,咄咄逼人:「你說我出爾反爾,你又何嘗不是?」
「我身邊有多少人跟著?背後有幾雙眼睛?就算是在宮裡,一舉一動都在你的掌控之中!」
姜玉堂面上的神色一下子難看起來,冰冷的眼神仿若要在人心口劃上一刀。
到最後只淡淡道:「是你自己不值得信任。」
「你之前逃過,還不止一次,我如何還能放心?」他就是有這種理由,輕描慢寫的仿若只是簡單的小事。
卻又像是一隻無形的巨網,壓得人喘不過氣兒來。
沈清雲看著他那平靜的模樣,幾句語氣便想粉飾太平。他永遠都學不會反思,也不懂放手!
「我沒錯,是你錯了。」沈清雲搖頭,腳步漸漸地往後退。忽然一把衝出去飛快地往門口跑。
「抓住她!」姜玉堂目眥盡裂,陰鷙的眼神盯著門口:「你再跑一步我便打斷你的腿!」
侍衛們衝過去,沈清雲瞧見門口的張婆子後,才鬆了口氣。侍衛們上前來抓她,她反手抽出侍衛們腰間的佩刀。
「都別過來!」
刀鋒冷冽,寒光刺入她的雙眼。侍衛們停在原地不敢動作,趙祿在背後嚇得腿肚子一顫,直接跪了下去。
今日若是姑娘真的出了什麼事,只怕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