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顯示出遊刃有餘的從容。李未央看的很明白,她的劍已經三番四次襲向青年的要害,都被那把扇子擋開了,一攻一守之間,兩個人竟然僵持不下!
“縣主,你還真是恩將仇報啊!”青年嘴角一抹笑,提擺拂袖,足下幾個錯步,身形如行雲流水,稍一閃身避開了趙月凌厲劍勢,待兩人站定,他已在趙月身後了。
趙月面無表情,反身繼續進攻,青年毫不驚慌,腳下步伐飄逸,轉眼間身子已退一尺外,只聽“鏘”的一聲,趙月的長劍不知為何,竟然被一把輕飄飄的扇子挑飛了出去!趙月面色發白,她自小習武,向來自傲,還從來不曾受到這樣的挫折,當下目瞪口呆,卻還要再打,李未央已經高聲道:“月兒,不得無禮,這是七殿下!”
趙月吃了一驚,連忙剎住了步子,遲疑不定地望著眼前俊美的青年。
此人一襲青色衣衫,漆黑的烏髮用紫金雙龍奪珠冠束起,當中竟綴了一顆極為罕見的南海珍珠。他面容俊俏,然而一雙眼睛卻散發著如同月光清輝一般皎潔又幽靜的光芒,遠遠的骨子裡就透露出來的清冷,將他隔絕在塵世之外,明亮閃爍的讓人幾乎睜不開眼睛。不過他此刻帶著的笑容,卻也是從未有過的,若是有外人看到一定會驚異,七殿下居然會露出這種笑容來。
“縣主就是這樣待客的麼?”拓跋玉微笑著走過來,抖了抖袖子上的一道口子。
李未央視而不見道:“若非七殿下藏頭露尾,我的丫頭也不會以為你是登徒浪子啊!”言下之意,是你自己不出聲躲在旁邊偷看,這又怪得了誰。
“哦,這麼說還要怪我了?”拓跋玉臉上喜怒莫辨,似笑非笑。
若是換了被人,早已恐懼的跪地求饒,可是李未央卻不吃這一套:“殿下,你是皇子龍孫,自然是大肚能容天下難容之事,怎麼會怪罪我們這樣的無心之失呢?你說是不是?”
拓跋玉看她一雙眼睛沉如古井,卻頗有一番壞主意,不由自嘲道:“我原本是好心來看看縣主是不是安好,看來是我多管閒事了。”
李未央微微一笑,道:“提起這件事,還沒有當面謝過你。”
拓跋玉顯然並不在意,道:“不過投桃報李罷了。若非縣主先幫我,我也不會出手相助。”隨後他走近,凝眸道,“可曾查到當日究竟是何人偷襲?”
李未央搖了搖頭道:“殿下捉去的人全都服毒自盡了,我和敏德騎馬逃走,結果在林間迷路,直到早上才找到出路,因為樣子太過狼狽,不得已才求救於你。”
拓跋玉笑了笑,一針見血道:“縣主,我以為我們已經是朋友了,為何不對我說實話呢?”
李未央揚眉:“你怎麼知道我說的不是實話?”
拓跋玉不由悄悄握緊了手,指甲扎進肉裡帶來的刺痛感讓他稍微冷靜了下來。不知從什麼時候,也許從第一次見面,這個表面溫順背地裡刁鑽的少女就進入了他的眼簾,後來在京都重遇,也許是好奇,也許是喜愛,又或者,僅僅是覺得生活太過平靜無趣,他的眼神就不由自主地開始追尋那一抹麗色,然而現在他才知道,她其實並沒有注意過他,更甚者,她不過是將他當成一個可以利用的物件。
可以想見,當初她幫助自己,不過是互相利用而已。這當然是早已擺在眼前的事實,但拓跋玉還是有一點不痛快。也許是他被人捧著太久了,突然來這麼一個毫不在意他,甚至連真實理由都隱瞞著他的少女,他就不得不訝然了。
而另外一邊,拓跋真也到了寺裡。老方丈慌忙出迎,拓跋真笑道:“不必多禮,我不過是來拜佛,不用驚動太多人了。”
畢竟是皇子,老方丈還是不敢怠慢的,連忙吩咐人帶他去參觀。
拓跋真便順著廟宇向內走,替他帶路的沙彌道:“殿下,這裡是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