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又一次滿頭大汗地從睡夢中驚醒,這已經是這一週的第三次了。從這週一開始,林天每天晚上必然要做一個奇怪的夢,這三天的夢每個夢都不同,但是都是關於他自己的。
週一的夢是夢到第二天忘帶數學作業,讓數學課章老師一頓好罵。結果夜裡睡得不好,第二天早上起遲了,匆匆忙忙地出門,還真忘帶了數學作業本,結果被章老師說他沒做作業,還不誠實,要寫檢查。
週二的夢是夢到自己第二天忘帶班主任馬老師要求帶的定複習資料的錢,等他早上醒來,父母親早就上班去了,自己昨晚還真忘了向父母親要。結果自然是給馬老師一頓訓斥,說是全班同學都帶了,就你沒帶,你這不是拖全班同學的後腿嗎?
今天是週三,晚上又做夢了,夢到自己在明天的課堂上與同桌那個二百五謝東講話,被英語戴老師用粉筆頭砸在臉上,站起來也回答不出老師的提問,結果被戴老師罰站了一堂課。
由於前兩天做夢都應驗了,所以今晚林天又做了這樣的夢,他全身冷汗,實在不敢掉以輕心了。他連夜爬起來,翻出英語書,回憶夢裡老師提的問題。好在他這幾天做的夢,醒來的時候都很清晰地印在腦子裡,所以他知道老師提的問題是什麼。對著書本,他花了半個小時,總算是把答案印在了腦子裡。這才又去睡覺。
林天是H市一所普通高中的高二學生,今年剛滿十八歲。這所高中算不上H市一流的學校,但也算是中等偏上的學校,校風嚴謹,老師對學生也管得很嚴。林天的成績在班級裡一直是最後幾名,加上個子比較高,所以被班主任老師安排坐在最後一排。和一個成績同樣不好的叫謝東的坐在一起。因為林天學習成績不好,又有丟三落四的毛病,所以老師們都不喜歡他。他挨批評,寫檢查是常有的事情。這一年多來捱得批評多得他自己都數不過來。這個星期他已經連續兩天挨批評了,其中還要寫一篇檢查。明天他可不想再給英語老師來這麼一下了,否則後天估計班主任老師就要打電話給他父母了。
林天的父母是H城工廠的工人,現在廠裡效益也不好,整天哀聲嘆氣的,如果班主任馬老師把他的情況告訴父母,自己回家這一週都不要想過上安穩日子了。母親的嘮叨能把他煩死,父親的暴怒也能把他給嚇死。倒不是害怕父親打他,他現在個頭早就超過了父親,父親再也打不動他了,他害怕父親給氣出什麼毛病來。他早就聽說到了父母親這個年紀的大人常常會有這個毛病那個毛病的,別給氣出什麼問題了,那他的罪過就大了。所以林天連夜爬起來看英語書。
到了第二天,林天起來,父母親都去上班了。他們上班的廠距離他們住的地方很遠,所以,一大早父母親早早的做好了早飯去上班了。吃完早飯,林天再次檢查了書包,回想一下今天的課程,確認沒有什麼東西沒帶,這才小跑著出門上學了。
今天是個大晴天,已經是四月份了,寒冬早就過去,和煦的暖風吹得林天很是舒服。很快長袖校服就穿不住了吧,他一邊想一邊走到了學校門口。
一輛黑色寶馬750,無聲地停在了距離學校的門口幾百米的地方。一個漂亮的女孩子,開啟車門從裡面下來,似乎彎腰和車裡的人說了句什麼,這才關上車門向學校走來。
林天知道這是同班同學蘇水瑤上學了。蘇水瑤是他們學校的校花,個子高挑,面板白皙,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如同會說話一樣,如瀑布般的黑色長髮在腦後紮成了一個馬尾辮。今天她穿了一身非常合身的海軍藍條校服,勾勒出她凸凹有致的身材。春風吹動蘇水瑤的裙襬,顯出了她修長白皙的雙腿。同樣的校服穿在其他的女同學身上就是沒有蘇水瑤穿好看,很顯然蘇水瑤的校服是經過精心裁剪修改過的,與其他女同學身上的校服就是不一樣。
林天傻傻地看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