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夫則是親自在辦公室迎接了杜晨,雖然這傢伙並沒有發揮太重要的作用,但每週反饋的資訊都很準確,對於南森的很多決策,他個人也有一定預測,基本都應驗了,腦子很清醒,基本也很忠誠。
“辛苦啦。”張逸夫親自為他斟了杯茶。
小夥子受寵若驚起身,彎著腰接過茶杯:“不辛苦的張總,那邊反倒很清閒……而且這才幾個月,比預想中的三五年要快太多了。”
“有這個決心過去,就是好的。”張逸夫笑著請他坐下,“你的人事手續很快就會辦完,這段時間的獎金也會補上,可要注意保密。”
“那肯定。”杜晨撓頭笑道,“南森那邊,給了我們一筆解除勞動合同的補償金,其實也不少。”
“兩碼事。”
“選擇這個行業,真的是太正確了啊。”杜晨喝了口茶嘆道,“機關裡,一個月三四百混著,也就那樣了,我這才出來半年多,這些薪水和績效獎金、紅包都算上,怕是要有兩萬塊了。”
“還嫌多?”張逸夫笑道。
“也不是嫌多……就是突然有這麼多錢,有點不安,我從來沒覺得自己的勞動,配得上這麼高的回報,想想機關的很多同志,任勞任怨,勤勤懇懇,一年到頭也就四五千塊,替他們委屈。”
“也不必替他們抱屈,機關有福利有待遇,穩定。”張逸夫比劃道,“拿這次的事來說,你在正確的路上,收益自然好,但同時也淘汰了一些人。”
“都是自己作的啊,原來的待遇已經很不錯了,還貪心不足。”杜晨搖頭道,“我覺得,選地方,還是不能看眼前的這點收入。第一次見蕭詠,我就覺出來了,他就是一個……‘土匪從政’的那種感覺,這可不是馬後炮。”
“對的,你早說過。”張逸夫笑道,“土匪從政,怎麼想到的這種比喻。”
“呵呵,我沒事的時候,總愛找些野史看,古代史太遠,很多事情傳到現在,已經難辨真偽,近代史更有意思,也更好分辨。”杜晨笑著侃侃而談,“近代土匪從政的事例可不少,非要說的話,清末政府,其實挺有文化的,很多大官員都有留洋背景,這就不細談了,反而辛。亥革命後,軍閥自治,一幫當兵出身的人,來搞政治,這裡面笑話就太多了,袁世凱在裡面都是最有文化的那個,那幫軍閥不就是土匪從政麼!表面上禮遇幾個有文化的人,實際上關鍵的事情,還是按照自己的野路子來,瞎胡鬧半天,一個都沒留下!”
“大的歷史變革中,總會有這樣的階段。”
“是的張總,我覺得,咱們行業,剛剛就經歷了類似的變革。”杜晨眼中閃著光芒,“變革之後,行業終於團結起來,有了主心骨,下面的盛世,就要看張總您了。”
“這馬屁拍的。”張逸夫捶胸大笑,自己這些年沒怎麼再拍馬屁,後生可畏啊。
“是馬屁,也是事實。”杜晨也跟著笑了起來。
“好了,我可聽不進馬屁,會膨脹的。”張逸夫趕緊讓他停拍,繼而說道,“你走之前我就說過,回來之後有很多個方向可以選,不一定非要搞研發,你想好了我會跟人力打招呼。”
“其實我還是想回去研發,但我名義上畢竟是出走過的人,我怕其他人不太接受我。”
“嗯,所以才給你選擇。”張逸夫接著說道,“你要是一時間難以確定,先暫時做一件工作吧。”
“您說。”
“南森散了的人,現在怎麼樣了?”
“前前後後都拿了一些錢,除了已經回坤自的,多數人都打算先等等看看再說,就是一個人……比較慘。”
“尚晉?”
“不不,尚晉是純粹的惡劣,他配不上慘。”杜晨嘆了口氣,“我說的是王樹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