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是jǐng察老爺,所長大人,當然不把我們這些平頭老百姓放眼裡咯!”
張廣年一聽,拍著桌子說道:“好啊,誣賴jǐng察,你們又多一條罪。你們都還愣著幹嘛?給我拿人,還治不了這幾個小活鬧鬼了?!”
jǐng察們一聽,頓時一個個抽出了手銬,就打算過去一個一個都銬回所裡去。
這時候,就聽到店門口傳來一句不yīn不陽的聲音:“哎喲,張所好大的威風啊,這麼偏聽偏信可不像是一個派出所所長的做法吧?要不要我給你們黎所打個電話啊?屁大點兒事情,你倒是這兒抖起威風來了!”
張廣年循聲扭頭望去,看到一個穿一身白西裝的傢伙走了進來,臉上掛著不屑的神情,似乎完全沒把他這個副所長放眼裡。
艾一戈也往門口看去,只見那傢伙長的還算是周正,倒是細皮嫩肉的,只不過這考驗人的白衣服穿他身上,總有那麼點兒沐猴而冠的意思,實是不夠稱頭。心裡頭想著,這就是韓立的後臺?不知道什麼來路,不過看樣子似乎也就是比韓立高階不多的馬仔型選手。
“侯子生?”張廣年有些遲疑了,這個叫做侯子生的傢伙,也是這片兒長起來的,前些年不知道撞了什麼大運,居然給他發了財,然後就人模狗樣的以商人的面貌跟外頭打交道。張廣年也是知道的,這傢伙不知道是找了個什麼靠山,弄得黎所——也就是朝天宮派出所正所長也對他客客氣氣的,有兩次底下的民jǐng逮了人進來,這個侯子生去一趟,黎所就痛痛快快的把人給放了。看起來好像黎所也惹不起他後頭的人,張廣年也不好細問,只是黎所大概說過,這個侯子生後頭的人,似乎分局局長見了他也得客客氣氣的不敢造次。
可是,今晚這事兒是劉天順打的招呼啊,不辦?那怎麼跟劉天順交待?人家可是坐後頭盯著看呢。
張廣年很是有點兒猶豫的扭頭看了艾一戈他們那桌一眼,艾一戈他們本來就注意著這邊呢,聽到張廣年遲疑著報出了侯子生的名字,他們也就知道,恐怕這個侯子生有些來頭,弄得張廣年也有點兒不敢太強勢了。倒是彭連卿撲哧一聲差點兒樂出來,猴子生?哪隻猴子生的?峨眉山的猴子還是花果山的猴子生的?這傢伙父母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給丫取這麼個名字。
看到彭連卿這邊笑了出來,那個侯子生倒是留意了一下,目光裡顯然有些不悅,韓立立刻上去打了個招呼,小聲的湊他耳朵邊上說了兩句,侯子生的眉頭就加皺的厲害了,看向艾一戈他們這桌的眼神也加的不善。想必如果不是jǐng察場,他就能立刻跟艾一戈他們掰哧掰哧了吧?
看到這樣的情況,艾一戈對張廣年微微點了點頭,趁著侯子生低頭聽韓立說話的時候,輕輕的做了個手勢,意思是讓張廣年放心的辦事,出了問題他給頂著。
這下張廣年就有了底氣了,他何嘗不知道艾長虎已經貴為zhōng ;yāng軍委副『主席』了?而且現劉天順的老爹也是省常委?別說旁邊還有個老爹可能下一屆就能入常的中組部部長的彭連卿了。
“好哇,那你跟黎所說吧,要不要我幫你撥個電話過去?”張廣年說著,還掏出了手機,心說自己一定要先提醒黎所,這邊艾一戈等三個太子爺場呢,省的他搞不清楚狀況。
侯子生一愣,沒想到張廣年敢這麼說話,今晚要不是韓立說這邊他再不來搞不好他們就得被派出所直接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