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慕容長青?!”劉斐看清楚對面這人的樣貌。有些吃驚。
“認得我?難道是故人?”慕容長青眯了眯眼,板著臉一刀又砍了過來,“你是劉斐?北齊禁軍首領?”
“正是。這一次能和慕容世子交手,是劉某的榮幸。”劉斐長戩再次橫掃過去。
慕容長青將長刀換到左手,單手伸出,一下子抓住了劉斐的長戩。
劉斐面色一變。整個人從馬上躍起。用盡全身力氣在半空中翻了兩個轉身,才讓慕容長青松手,將長戩奪了回來。
“慕容世子勇力過人,劉某領教了!”劉斐目光陰森,將長戩護在身邊,勒馬往後退了幾步,心裡陰霾頓起。——慕容長青,為何沒有如那人所說。病倒在床上?
“好說!劉首領上門做客,慕容不掃榻相迎怎麼行?”慕容長青長刀在面前畫了個半圓。做出防守的架勢。
劉斐仔細打量著慕容長青的臉色,突然一笑,“慕容世子,你知不知道一句話?”
“沒空跟你敘舊,打了再說!”慕容長青縱馬而上,長刀揮出,刀光迎著烈日,竟然遠遠反射到城牆上盈袖眼裡。
盈袖忍不住後退一步,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眸子。
“強弩之末,勢不能穿魯縞也。”劉斐文縐縐說道,突然策馬迴轉,大聲道:“收隊!回營!”說著,居然帶著他的人往後如同潮水般退去。
慕容長青只帶了兩千人出城,本來也不是為了久戰。
他帶著人衝了兩個回合,將北齊禁軍擊退之後,才吹哨撤軍。
第一輪攻城結束,北齊禁軍大敗退場,退後到五里以外紮營,總算沒有在東元國京城眼皮子底下挑釁了。
“這些東元國賤人是實在是太狡詐了!連支箭都不給我們留下來!”
北齊禁軍們罵罵咧咧抬著傷員離去,本來還想揀些羽箭補充一下,沒想到對方也用火箭,凡是射過來的羽箭都燒禿了,只剩個杆子,怎麼用啊?
劉斐坐在新紮好的營帳裡,看著面前的一副地形圖出神。
“首領,咱們還要打嗎?剛才那人是誰?勇猛得厲害啊!”劉斐的手下心有餘悸地問道。
他孃的,誰說東元**士都是軟柿子!
尼瑪再有人這樣說,他要塞他滿嘴的軟柿子噎死他!
劉斐抬眸看了看他,道:“那是慕容長青。”
“是他?”那人倒抽一口涼氣,支支吾吾地問:“不是說……不是說……他病倒嗎?”
媽蛋!跟說好的不一樣啊!
劉斐哼了一聲,“送信出去,讓那人來見我。”
他可要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如果那人是故意給假情報,他也不會饒了他!
……
慕容長青帶著鷹揚戰隊飛速退回西城門。
厚重的西城門再一次關了起來。
“中郎將回來了!”
“中郎將勇猛無匹!大敗北齊禁軍!”
城內的軍士和老百姓齊聲歡呼,高興得不得了。
慕容長青胸口卻像塞了一塊大石頭,噁心得快要吐了,他沒有受傷,但是頭嗡嗡地疼,眼睛都快看不清楚了。
不過這麼多人看著他,他只能強行忍住,沉著臉對大家點點頭,就往這一次的臨時將軍行轅行去。
盈袖也從城牆上下來了,來到臨時行轅休整,準備下一步計劃。
“公主殿下,中郎將回來了!”侍衛在行轅大堂門口驚喜回道,聲音中的喜悅也感染了大堂裡的副將校尉們。
盈袖微笑著起身,“咱們一起去迎中郎將。”
她帶著人來到行轅門口,遠遠看見慕容長青帶著一隊親兵騎馬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