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牡丹宴的真實目的,他家那個過繼的妹妹慕容紫就是為了這件事而來。
剛才他在湖心亭裡還問過小磊,到底屬意誰。
小磊卻告訴他,自己也不知道……
看來他的心裡有人了,但可能自己還不明白?
慕容長青眉頭皺得更緊,到底不喜歡討論這種事,他便也不說話了,跟小磊進了院子,和謝同德打了招呼,就去廂房坐下了。
謝同德親自給他們送了茶進來,還問道:“剛才是怎麼回事?那兩個姑娘怎麼掉到湖裡去了?”
小磊苦笑著看了慕容長青一眼,摸著下頜,深思道:“盛姑娘大概一早就在湖心亭頂上了,所以我們過去了才不知道。”
如果是後來上去的,以他和慕容長青兩個人的功夫,不可能聽不出來。
“那另一個姑娘呢?”謝同德知道盛青黛就是那穿海棠紅衫子的姑娘,是下去救人的,另一個被救的她沒看見頭臉,暫時還不知道。
慕容長青笑了笑,道:“另一個是戰家姑娘。”
“戰素月?”謝同德愕然,“她怎麼掉到水裡去了?”
“我們也不知道,可能是不小心吧。”小磊呵呵地笑,不約而同和慕容長青將這事含糊了過去。
這邊盈袖帶了慕容紫上前,對盛青黛道:“盛姑娘,多謝你救了戰姑娘的性命。你們的衣衫都溼了,要不要跟我去那邊的院子換一下?那邊我讓同德去燒熱水了,還能順便擦一擦身上。”
盛青黛放開戰素月的手腕,抬頭對盈袖笑著道:“我這點功夫,在謝五夫人面前是班門弄斧了。”
盈袖忙過去將戰素月扶了起來,道:“怎麼會呢?盛家醫術……天下聞名。”
當然她馬上想到盛青黛是不能學盛家醫術的。
盛青黛果然笑道:“我學不了盛家醫術,這點本事還是跟著來家裡拜山的外頭郎中學的。是外面的醫術,並不是盛家醫術。”
“能去盛家拜山,肯定不是一般的郎中。盛姑娘太過謙了。”盈袖點了點頭,看著戰素月道:“戰姑娘怎麼樣了?”
盛青黛兩手一攤,“她沒事……”
“那怎麼還不醒呢?”盈袖過去也握住戰素月的手腕診了診,確實沒事了。
就在這時,她聽見身後又傳來呼天搶地的大喊聲,不由頭皮發麻。
“……素月!素月!我的女兒啊!你怎麼了?!怎麼就掉到水裡去了!?是誰推你下去的?!”
一箇中年貴婦帶著一個少婦大叫著撲了過來,正是戰素月的嫡母和大嫂。
來得可真快……
盈袖在心裡腹誹。馬上站起來,指揮婆子丫鬟:“快把戰姑娘送到那邊的院子。盛姑娘,你也跟我們來。”
生怕盛青黛又跑出去惹事。盈袖緊緊拉住她的手,跟著往那邊院子去了。
戰夫人帶著自己的兒媳婦哭著跑了過來。
盈袖攔住她們道:“兩位放心,戰姑娘沒事,我已經給她診過脈了。就嗆了一點水。已經吐出來了。”
“我可憐的月兒!她從小循規蹈矩,賢良淑德,走路連螞蟻都捨不得踩死,怎麼就被人推到水裡去了?!”戰夫人口口聲聲堅持是人把戰素月推下水的。
盈袖不由皺眉,淡然道:“戰夫人,您別急著哭,先進去看看戰姑娘吧。”
戰夫人頓了頓,哽咽著道:“護國公主既然這麼說。我聽公主的。”說著,跟著走了進去。
戰素月被安置在堂屋右廂的東次間裡。
她身上的溼衣裳已經換了。穿的是她自己帶來的衣裳。
她的丫鬟婆子這會子跑出來了,圍在她身邊伺候。
盛青黛也換了衣衫,不過她換的是謝同德給她準備一身淺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