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定論的。”盈袖握了握拳,試探著問道,“我既然來告狀。是相信你們才來的。”
白雲婉在旁邊聽得冷哼一聲,道:“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殿下何等日理萬機的人。哪有功夫見你這個漁家女?也不拿鏡子照照……”
“你害怕了?你怕執政官殿下秉公執法,讓你連坐?”盈袖對白雲婉嘲諷說道,她起身走到範長風身邊,從他手裡接過錦囊捏了捏,裡面好像是銀子的形狀。
“執政官殿下明察秋毫,一定會知道真相的,你這個……居心叵測的進化者,一定不得好死!”白雲婉依然維持自己先前的說法。
她打死都不敢說自己是捏造祖地訊息。
如今只好希望那龍船墜毀了,他們同祖地聯絡的最後工具也就斷了。
這樣的話,要應證祖地的訊息,可要花不少功夫。
只要不能證偽,她就有希望。
範長風默然聽著這兩個女子唇槍舌戰,轉身道:“盛姑娘稍等,我去問問執政官殿下。”
盈袖點了點頭,拿著錦囊站在監察部牢房的盡頭,看著眼前狹長黝黑的甬道出神。
白雲婉眼神閃爍著,咬著下唇,惴惴不安地抱頭坐在地上。
一炷香的功夫之後,範長風走了過來,對盈袖道:“盛姑娘,這邊請,執政官殿下正好在監察部檢視卷宗。”
盈袖深吸一口氣,跟著範長風走了出去。
白雲婉看著盈袖挺直的背影,瞳孔猛地縮了起來。
……
來到監察部大堂旁邊的一間小偏殿裡,執政官殿下謝瞬顏手拿著一本厚重的卷宗,轉頭看了盈袖一眼。
這偏殿裡狹窄黑暗,但是他一身銀色軍服坐在裡面,如同一道光,將這黑屋子照得明亮起來。
盈袖忍不住拿手擋在額前。
謝瞬顏的目光不帶任何溫度,淡漠蕭疏,但也沒有任何惡意,就是跟路上遇到的最平常的路人一樣。
而盛琉璃是他的子民,他有保護自己子民的責任和義務。
這就是盈袖對執政官殿下全部印象和感覺。
不是不失望的,但仔細想一想,自己也忒異想天開了。
謝東籬就算著急,又如何來到這個地方呢?
如果他來了,又怎麼會不認得自己?
就跟夏雲一樣,他如今是夏雲,不是慕容長青。
這謝瞬顏和謝東籬的關係,就跟夏雲和慕容長青的關係應該差不多吧。
只有自己誤入到這個地方,跟大家都不一樣。
這一瞬間,盈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就是白雲婉說的進化者……
當然,就算她是,她也是一定不會承認的。
開什麼玩笑?
不說她還有三個弟弟要養,就說那威力十足,讓人魂魄不得超升的死光炮,就足以讓她矢口否認。
如果沒有魂魄,她是回不去的……
盈袖的腦子裡千迴百轉,轉過很多念頭,再抬頭看著那目光淡漠至極的執政官殿下的時候,她已經恢復了平靜。道:“殿下,我是來告狀的,請問監察部會如何處理我的狀紙?”
謝瞬顏點點自己手上的卷宗。低沉的聲音不帶絲毫溫度和感**彩:“饕餮的屍首不見了,沒有證據。”
盈袖大怒,猛地抬頭,握著拳頭道:“我明明帶著饕餮的屍首來的,怎麼會不見了?監察部就是這樣掌管證物的嗎?”
謝瞬顏依然面無表情,淡淡地道:“我只看證據。”
“呵呵,我還以為監察部真的不一樣呢。原來還是天下烏鴉一般黑。”盈袖別過頭,抹了抹淚,“那你們是不是還要治我誣告之罪?”
謝瞬顏站了起來。“誣告也要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