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到他唇裡,勾著他的舌尖不放。
唇上是他熟悉沉迷的味道,如同罌粟,明知是毒,但為了那狂喜的剎那,他不想放手,也不能放手。
“師父……夫……”盈袖在謝東籬唇邊呢喃。
“……不許說。”謝東籬的耳根都紅了,幸虧這時夜黑風高,他們又身在半空中,沒人看得見。他越發用力地堵住她的唇,大力吮吸到她覺得自己的唇肯定高高地腫起來了,才唔唔叫了兩聲,拍打著謝東籬的胸膛。
謝東籬抬起頭,看著前方。
天地成了他眼底的網,他能看見每個方位。
將盈袖緊緊按在懷裡,縱氣往上跳起。緩解了下墜的衝力,然後才緩緩落在白塔後方的土地上。
這裡本是白塔揹著光的陰影處。
但是一寸寸坍塌的白塔正把這個地方暴露在眾人面前。
“……走吧。”謝東籬衣袖拂起,將盈袖整個人都蓋在裡面。帶著她迅速遠離巫家大宅。
他們來的時候,是從天池那邊游過來的,走的時候沒法從原路返回,反而從巫家大宅前院躍過。
因為現在幾乎所有的巫家人都跑到後院天池邊的白塔下去了,前院反而人手稀少。
以他們的功夫,對方根本連影子都沒有看到。
從巫家出來,謝東籬徑直帶著盈袖回到沈詠潔在南鄭國的那個宅院。
沈詠潔和小磊還在沉睡。
謝東籬將她帶到東次間門口。轉身就走。
“慢著!”盈袖抓住他的衣袖,“你要去哪兒?”
謝東籬沒有回頭,淡淡地道:“我自有住處。”
“你……你就不想說點什麼嗎?”盈袖鼓起勇氣問道。
“說什麼?”謝東籬回頭看了她一眼。伸手輕撫她的面頰。
他的心裡很是猶豫。
如果他想,他能很輕易地抹去她這一份記憶,讓她忘了這一幕。
但是他不想。
他想她記住他,想她心裡的人。是他。不是別的任何人。
誰都不行,只能是他。
“你為什麼……?”盈袖張了張嘴,想問他為何一直瞞著她師父的真實身份,可是她沒有問出口,謝東籬又一次捂住她的嘴,俯身過去,湊到她耳邊輕聲說:“……再等一等,等回到東元國。我再告訴你。”
盈袖依戀地點點頭,踮起腳。在謝東籬面上又親了一記,“那我等你。”
謝東籬別過頭,把另一邊面頰也給她,“……還有這邊。”
盈袖踮起腳,笑著又親了一下。
“我先走了。”謝東籬摸了摸盈袖溼漉漉的頭髮,“快回去擦乾頭髮再睡覺。這個樣子,明兒要傷風了。”
盈袖也道:“那你也要好好收拾,你的頭髮也溼了。”
兩個人身上穿的特製水靠,倒是跟雨衣一樣,可以防水,所以身上還好,很是乾爽。
“這把彎刀我先拿走,等回到東元國再給你。”謝東籬想了想,還是把那把彎刀拿了過來,掛在自己腰間。
盈袖看著他揹著的包袱,知道里麵包著那個趣致的玉石刺蝟。
這樣一想,謝東籬的秘密實在太多了……
她有些心疼地握住謝東籬的手,在心裡翻騰了半天,才道:“……不告訴我也行。不管你是誰,不管你要做什麼,橫豎我會一直陪著你。我只願你多多保重,不要做太多事……把你累壞了,我……我會心疼……”
謝東籬沒想到盈袖會說出這番話,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
他立在盈袖面前,似悲似喜地看著她。
從他有記憶以來,他都是在為了別人活著,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自己的族群。他沒有抱怨過,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