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門。”
幾個飛魚衛立刻上前。腳踢足踹,轟隆隆地將張家大門砸開了。
張家的門子跪在門口的地上,全身哆嗦不已。
謝東籬淡淡地道:“奉旨,查抄張家老宅。無關人等迴避。”
“果然是要抄家!”
圍觀的人群這時才驚叫一聲。踮著腳。搓著手往這邊看。
張家宅子裡頓時熱鬧起來。
無數人奔跑的聲音紛至沓來,還有女人的哭喊聲,男人的喝叫聲,甚至還有雞飛狗跳的聲音,都傳了出來。
謝東籬揮了揮手:“四門上都要給我看好了,連只耗子都不能跑!”說著,大袖輕拂,他跨過張家老宅大門的門檻。帶著一群如狼似虎的飛魚衛和禁軍往裡行去。
張家外院的幾個院落迅速被禁軍分批佔領,但都只是在門口站崗。還沒有進去查抄。
要等謝東籬將張家那些人抓走之後,他們才能開始查抄。
謝東籬帶著飛魚衛來到張家二門上,看門的婆子戰戰兢兢將二門開啟一條縫,哆哆嗦嗦地道:“老……老夫人不見客!”
“見客?誰是來做客的?”謝東籬面無表情地搖搖頭,“踹開。”
一個飛魚衛立刻上前,大腳伸出,往那二門上狠狠一踹,那二門吱呀一聲,便整扇門從門框上脫離了,倒在那看二門的婆子身上。
“走。”謝東籬跨了進去,絲毫不去理會被二門壓倒的婆子。
在二門附近窺探的小丫鬟便飛一般往張老夫人的上房奔去,一邊大叫:“老夫人!大夫人!二夫人!謝副相來了!飛魚衛來了!禁軍來了!”
在上房裡惴惴不安等候的張家大房和二房的女眷此時個個臉上都有懼色。
張老夫人強撐著站起來,道:“謝副相?他是我四兒媳婦的女婿,讓老身跟他說話。”
謝東籬走上上房臺階的時候,張老夫人已經帶著張家眾女眷迎了出來。
謝東籬四下掃了一眼,吩咐道:“除張家大房、二房的人之外,別的人可以離開。”
有幾個在張家老宅寄居的旁系遠親連忙出來道:“謝副相,我們不是張家大房、二房人,是在這裡借住的,我們可以離開嗎?”
謝東籬掃了她們一眼,指了大門口的位置,“出去在門口寫下你們的姓名和住址,按下手印,對上戶籍,就可以走了。”
這些人急忙回去自己住的院子收拾了包袱,就往大門口衝去。
明眼人都看出來張家是要被抄家了,誰還會待在這裡等死呢?
張老夫人氣得肝疼,指著那些匆匆離開的族人咬牙切齒地道:“沒良心的!當初從我們張家討了多少好處!如今一見我們有難,二話不說就跑了!以後被想再找我們張家打秋風!”
謝東籬帶來的禁軍聽了張老夫人這話,不由冷笑道:“老太婆,你張家還有沒有地兒給別人打秋風也說不定呢。說什麼嘴?!”
“你是什麼意思?我張家世代輔佐元氏皇室,乃五相世家,迄今已經傳承五百餘年。怎麼能被你們說拿下就拿下!”張老夫人怒不可遏地說道,恨不得衝上去扇那禁軍一個耳光。
謝東籬冷著臉,往旁邊讓了一步,道:“張老夫人,你現在記得張家是五相世家,傳承五百餘年了?你當初說服張老爺子,以張家五百年積蘊做保。和北齊國勾勾搭搭,為北齊國提供東元國的各種內政朝堂信報的時候,可曾想過就是你一手毀掉了張家五百年的傳承?!”
張老夫人被謝東籬說得心裡發虛。目光往自己這邊的女眷一掃,發現大家都驚訝地看著她,用手捂著嘴,幾乎就要尖叫出聲了。
“娘。您真的……真的為了北齊。出賣東元國?!”張家二爺張紹齊的妻子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