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飛蘭一聽是孫將軍府上的人,嚇得有些膽怯,可是欺負那秋穗慣了,還是小聲說道“我不願賣便不賣,這還有王法麼。”
燕聞香聽了她的狡辯淡淡道“你便拿了這銀兩把房契給我們,此話我不說第二遍。”她因是自小習武,站在那裡竟是透出一番英姿颯爽女中豪傑的風範,說起話來也很有威懾力。
只聽張三道“穗兒,你說,你親生父親,是孫將軍?”那婆娘沒反應過來他卻是反應過來了。
林秋穗沒有說話,可是江飛蘭聽了這句話卻是突然明白了,這外甥女竟然和孫將軍扯上了關係,那豈不是榮華富貴沒了邊了。
她卻是改了口“這鋪子穗兒想要便給穗兒,什麼銀兩不銀兩。”就彷彿方才那個彪悍潑婦得寸進尺不饒人的人不是她一樣。
林秋穗見了她這嘴臉不禁嗤笑,當初雖是舅舅賣的她,可她卻也恨她,全都是她出的主意。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閱讀~
☆、認祖歸宗二
世態炎涼,冷暖自知這種事,林秋穗便是從這一刻徹底體會到的。
進了孫府之後,她雖感覺到府裡都人待她很好,但是那些人她過去完全不相識,所以她無法進行比對,她只是覺得這是因為父親和哥哥重視她所以才對她好,可是現下欣賞了過去視她為眼中釘肉中刺的舅母如此高超的演技,比對之下,她卻覺得心愈發涼了。
倘若舅母還是原來那個樣子,她還自是恨她,可是如今看了這場戲,她心中又多了一分嘲笑。
“即使如此,那我便不多說了。”林秋穗不想再在這裡呆下去了,把銀票往舅母面前一推,然後道“五河,你隨舅舅去取房契。”
燕五河點了頭,然後道“是。”說來這燕五河長得雖很不友善,可這張凶神惡煞的臉卻甚是符合他的風格,乍一看竟覺得一身邪氣。、
趙三小心地看了一眼這個聲音較為嘶啞長相頗為兇悍的男人,然後又看了一眼自家婆娘一眼,其實他覺得四百兩銀子已經綽綽有餘,他們仨完全可以換處好點兒的房子,過上好些的生活了,那房子,本就不是他們的,他拿了房子這些年,甚至還一時鬼迷心竅聽了婆娘的把穗兒賣了。他午夜夢迴時時常心有不安。可是這些年喪失主權,他還是偷偷瞄了一眼自己婆娘,詢問了婆娘的意思。
只見江飛蘭點點頭,趙三這才起身去床下扒出一個滿是灰塵的盒子抱過來放在桌上。
林秋穗看著那個毫不起眼的小木盒覺得熱淚盈眶,當初孃親把所有寶貴的東西都放了進去,有房契,有兒時的自己給她編的手鍊,有爹外出做工一年給她帶的並不算好的髮釵,當然,還有自己脖子上的這塊玉墜。兒時的自己相當地稀罕這個父親親手做的,還細心雕上了花紋的盒子。
慶兒見林秋穗正準備開啟盒子,趕緊先她一步走過來從懷中掏出帕子給她擦了又擦。“罷了,慶兒,已經乾淨了。”林秋穗緩緩把盒子拿到手中,摸了摸左上角的一塊破痕,那還是當初她偷偷拿出來把玉墜戴上臭美,結果娘剛好進來,她嚇了一跳沒有拿住摔在了地上,當時蓋子都掉了,不過爹是個巧手,又三錘子兩錘子給安上了,除了這一塊竟都完好如初。
江飛蘭聚精會神地盯著這個小財神,真是越看越有富家小姐的範兒了,她似乎已經忘了方才說的不三不四是誰了。
盒子裡的手鍊早已經被江飛蘭扔了,而那隻釵也早就跟著娘下葬了,這盒子裡早就不剩什麼了,只剩下那張房契。她來回看了看,然後又把那張紙疊好放了進去。“以後這個店便由我接手了,我定會為了我娘好好幹的。”林秋穗起了身,道“五河,再拿二百兩銀子來。”
慶兒把那盒子拿起來抱在懷中。林秋穗接過燕五河遞上來的銀票,站到江飛蘭和張三臉前。不知是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