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輕寒知她的心思,笑了笑:“你想太多。我都已經忘記了。”
“謝謝。他不喜歡我做一些他無法掌控的事情,而我為了拿回我想要的東西,這段時間,只得順從著他。我不想過程中出什麼意外。”寧飄兒幽幽地嘆了一口氣,難掩眉宇間的絲絲憂愁。
於輕寒對自己這樣的表現微微有些吃驚。
不知為什麼,當寧飄兒那麼輕易地說出她現在是秦澤宣包養的情人時,他心裡不但沒有輕視,反而有股淡淡的心痛升起。這種感覺,他從未有過。
於輕寒抬頭看她:“一段時間,是指多久?”
寧飄兒笑了笑:“一年。難道聽了我這些話,你不會看不起我?”
看著她努力撐起微笑的樣子,他眼中流『露』出痛惜,寧飄兒看得一清二楚。
於輕寒也不知那裡來的勇氣,迫不及待地問了一句:“你再次回到他身邊,你甘願做他的情人,是因為愛他,放不下他嗎?”
寧飄兒一時傻住,沉默了。
整個包廂裡的氣氛沉寂了下來,靜得讓於輕寒越來越心虛。他深知自己這個問題問錯了,一時懊惱無比,卻又找不到方法和話題來化解這種尷尬。
可是,寧飄兒從怔愣中回過神來後,哧一聲笑了,反問道:“愛?試問,你會愛一個在你最艱難的時刻毫不猶豫拋棄你,任全世界恥笑你的人嗎?
我現在,只是想要回我唯一在意的東西,而它卻剛剛在秦澤宣手裡而已。僅此而已。
太餓了,這裡上菜的速度太慢了。”
他還想問,可她卻很快轉移了話題,傳菜上來。
於輕寒只得按捺下了激動,這才意識到自己言行不妥,頓時自責自己剛剛探聽人家的隱私,很不應該。看著她眼中一晃而過的痛苦,他突然憶起那一夜,她酒醉後哭訴中的話。
那些話的內容裡,她有提到過她的父親,提到她的母親,提到她對不起他們的話。她到底對她父母存了什麼樣的愧疚?才讓她哭得那樣傷心,一再懺悔?
可轉念,於輕寒又笑自己管得太多了。這是別人的事情,真不知道自己幹嘛突然心血來『潮』,對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這麼上心。
再看眼前的寧飄兒,也已經恢復了甜甜的笑容,招呼著他快吃東西。於輕寒看著她的眼神,卻顯然比剛剛暗了少許。
雖然見面時間不長,可她在他眼裡,一直是靈動的,水一樣,一瞬眼就變了另外一種樣子。也不知這樣表面快活的她,心底到底壓抑著怎樣不為人知的傷痕。
而於輕寒這樣好奇又擔憂看著她的表情,全數滿在了寧飄兒的眼裡。
寧飄兒突然笑了一笑。
於輕寒正好瞧見了,便問道:“你笑什麼?”
寧飄兒抿唇垂目,遲疑了一下才說:“你這樣看著我,會讓我產生誤會。”
於輕寒也不由自主地笑了一下,盯著人家看被發現了,確實也有些尷尬:“誤會什麼?”
她瞥了他一眼,放下筷子,靜靜地注視著他的眼,輕輕挑了下秀眉,認真地道:“誤會,你已經喜歡上我了。”
像是某處一下被擊中,於輕寒來不及掩飾,心跳得更加厲害了,臉更加紅了。連忙咳嗽了一聲,狼狽地別開眼,清了清乾澀的喉嚨,說:“怎麼會。”
寧飄兒看他緊張成這樣,連忙笑道:“我也知道你不會。我呢,一直就是個大麻煩,喜歡上我,絕對不是件好事。
剛剛只是看你表情太過嚴肅了,開個玩笑而已。吃菜,別老繃著一張臉,要開心地享受美食,味道才會好。”
見寧飄兒輕鬆把話題繞開了,於輕寒這才安下心來,卻不由自主地回道:“其實,我倒覺得,有個麻煩的人在生活中偶爾製造點意外,從另一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