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窗外湛藍的天空,臉上的倨傲已不再,深身的力氣像給抽空了一般。
崔經理悄悄地退了出去。
整個偌大的會議室,只剩下秦澤宣一個人存在,一個人呼吸,像是一個人獨自活在這個世間。
他一直在精心地計劃著掩蓋的那一切,他絕對不容許,不經意間讓寧飄兒掀開一角,窺探到那些秘密。
絕對不容許。
夜晚。
風很大,車窗裡吹進的風,吹得寧飄兒海藻般微卷的長髮,狂『亂』地飛舞著。一縷一縷地揚起在眼前,『迷』了她欣賞夜景的視線。
一閃而過的燈光,映在她的眼底,染上一種金『色』。
“不冷麼?”顧秋遠見她居然還一幅享受的樣子,生怕吹得她感冒,提醒著。近來,她大病小病的,真是沒斷過。和以前那個健康的寧飄兒一比,柔弱得讓人心疼。
“不冷。這風吹著,酒能醒得更快。”寧飄兒轉過來頭,半眯著眼,朝他微笑。微醉的狀態下,她臉上有掩飾不住的風情。
寧飄兒和顧秋遠認識很多年了,可誰對誰似乎都無意。顧秋遠身邊向來不缺女人;而寧飄兒在他面前,總是很隨意,所謂的原形畢『露』,她也根本不在意。
兩人均像是看不對眼。
顧秋遠聽了她的話,把車開得極快,在高架上一路風馳電掣。
這下,寧飄兒便有些提心吊膽,大聲說道:“喂,顧大公子,我不就吃了你一頓晚飯麼?用得著這麼嚇我?”
顧秋遠瞧了她一眼,斜睨的視線裡滿是戲謔的笑容,語氣帶著捉弄的意味:“怎麼?不是你自己說風吹著,清醒得更快麼?上了這高架,風更大了,你不樂意?不想醒酒了?”
“我是想醒酒,可我沒想過跟你一塊死啊?”寧飄兒緊緊地閉著眼睛,不敢看前方,胃裡開始翻騰起來,難受極了,臉『色』也越來越蒼白。
“你怎麼就不樂意跟我死在一塊?”顧秋遠勾唇一笑,問道。
寧飄兒停了一會兒,待不適的感覺緩和了點,才衝他說:“跟你這種遊戲花叢的男人,要真死在一起,連個好名聲也留不下,死了還得被報紙編排,誰樂意!”
這些年來,顧秋遠早已是聽慣了她胡說八道打擊他的,也懶得理會她。
只見他一臉無奈地說下去:“你說,我這個人到底有什麼不好呢?風流倜儻,一表人才,有學歷有氣質有品味有形象,怎麼著也算得上一枚出『色』的青年才俊吧。
寧飄兒,你怎麼就能這麼不待見我?每每說的話全都有刺,傷我心。哎,我跟你說話呢,你甭愛理不理的,閉著眼睛裝睡啊。”
寧飄兒只得睜開眼睛,回過頭瞧了他一眼。她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笑『吟』『吟』地對顧秋遠道:“顧大公子,你看看,這個世界待見你的女人太多了,明星,模特,富家千金,排隊等著見你,那一個不比我強?怎麼地也輪不上我啊。”
寧飄兒那誇張的語氣,惹得顧秋遠‘嗤‘地笑出聲來。
車速卻更快了,他衝她說:“你當我白痴,看不清好賴是不?那些女人想的是我的錢,而不是我。如果是你,一定就不會貪我的錢。”
寧飄兒一聽這話,越來越難受了,只得無力地靠在他身邊,強撐著笑容說道:“顧秋遠小朋友,你又上我的當了吧。其實我比其他的女人,更愛錢。
不過我這人的道行高,把男人的心理研究得透透的。知道你們這種有錢男人天生犯賤,不喜歡捏軟柿子,不喜歡送上門唾手可得的東西。最喜歡的事就是踢到鐵板,要是帶幾根釘子的就更好了。
所以我就欲擒故縱,放長線釣金龜。你小心著點,稍不注意,你就會上了我的鉤,到時候,掙扎都沒生路。”
顧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