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擦肩而過,幾名禁衛擋住了葛伯的去路。
“給我拿下!”桑管家大聲暴喝。
禁衛們一擁而上把葛伯的雙臂反轉過來,把他壓倒在地上。桑管家一把楸住葛伯的頭,把他的臉抬了起來,桑巴“呸!”地一口濃痰吐在葛伯的臉上。
“你只喂不熟的老狗,大造主什麼都賞賜給你,你卻做出如此下作之事……”桑管家越說越氣憤,掄起巴掌,一連抽了葛伯十幾個耳光,不是金大造主的步輦過來,桑管家還想狠狠再踢葛伯幾腳。
葛伯仰望著天上的白雲,事敗這一幕,曾經無數次把他從睡夢中驚醒,而這一刻真正到來,卻沒有那麼可怕,心裡只覺得一陣從沒有過的輕鬆。唯一遺憾的是,到現在還不明白,自己哪兒露出破綻來了?
“我盯你都幾十年了,你個老鬼,果然是天庭的鉅奸,還動不動穿著金隼服耀武揚威,呸!你也配?”
桑管家這麼一說,葛伯徹底釋然了,只是敗在這麼個報復欲旺盛的老東西手裡,心裡略有不甘。
葛伯被帶到了文瀾閣,金大造主和大護法都在。
“葛大人,情報都送出去了?”大護法抖落了下手裡的那份鐵帚計劃。
“大護法,來個痛快的吧!陰陽怪氣的,聽著讓我不舒服。”
葛伯只想激怒大護法,求個快了斷。
大護法捋了捋稀疏的鬍子,微微一笑:“我也可以放你迴天庭,但你必須說出潛伏在苦仙滸的所有天庭奸細。”
“我說了,回去還能活嗎?”葛伯吐了口嘴裡的血水,“別多廢話了,我只求一死。”
“葛伯,你完全有機會逃跑的?知道自己要暴露了,怎麼還回大宇宮來?難道還想趁機取了我的性命嗎?”金大造主雖然昨天晚上就已經知道葛伯是奸細,他到現在還是無法相信這一事實。
“金大造主,如果取了您的性命,就能終止天庭和苦仙滸的戰爭,我想我會毫不猶豫結束您的性命,但現在苦仙滸有您這麼一位睿智的大造主,是苦仙滸的幸運,我怎麼會取您的性命呢?”
葛伯舔了舔乾裂的嘴唇,低頭沉思了片刻又說道:“如果可能的話,請您給天庭東王公帶個話,就說我葛伯如果有來生,還願意做一名小卒,鞍前馬後侍奉於他。大造主,跟魔王聯手跟天庭對抗,不論勝與敗都絕沒有好下場。這是我臨死前的肺腑之言,大造主明鑑!”
“來人哪!送葛大人上路!”
大護法見葛伯心意已決,知道再勸也只是多費口水。
桑管家和兩名禁衛應聲從文瀾閣外走了進來,拉著葛伯就走,好像是怕金大造主改變主意似的。
“桑大人,這種事就由我們來吧!省得汙了您老的雙手。”一名禁衛滿臉諂笑。
“不,不,這個老鬼,可不能讓他痛痛快快地死。”桑管家哪裡肯放過戕害葛伯的機會,才走到湖心島七孔橋這麼點路程,他腦子裡已經想了不下七、八種殺害葛伯的辦法。
“貼加官怎麼樣?”一名禁衛出了這麼一個餿主意。
所謂貼加官先是司刑職員將預備好的桑皮紙揭起一張,蓋在犯人臉上,司刑職員嘴裡早含著一口燒刀子,使勁一噴,噀出一陣細霧,桑皮紙受潮軟,立即貼服在臉上。司刑人員緊接著又蓋第二張,如法炮製。囚犯先還手足掙扎,用到第五張,人不動了,司刑人員如釋重負地舒了口氣。走上前去,細細檢視,那五張疊在一起,快已乾燥的桑皮紙,一揭而張,凹凸分明,猶如戲臺上“跳加官”的面具。此種死法,極大地延長了死亡過程,是大宇宮的十大酷刑之一。
“我看開天窗好一點。”另一名禁衛也建議道。
這也是採用一種十分奇特的方法,先在地上挖個土坑,把囚犯埋在裡面,只露出一顆腦袋,再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