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頭皆灑淚,沙飄萬里滾塵丘。
問君漠路歸何方,君意無言己自知。
闊大無疆的阿拉善戈壁一色鐵青,稀疏憔悴的駱駝草,像是一群孤立無援的戰士,矗立在曠世的戈壁當中,看日月流轉,大風奔襲,嚴寒和烈日彷彿它們與生俱來的宿命——再遠處,是無際的蒼茫。天氣晴朗時,天格外藍和高,就連雲彩的線裝尾巴都能夠清晰看到;若是大風狂浪,沙塵彌天,即使站在一棵樹前,也難以看清它身上皸裂的皺紋。就在這茫茫的大漠上,三個相貌年輕的人一直站在那裡。和那些稀疏憔悴的駱駝草一樣站在那裡。經歷了五天五夜的大風,嚴寒,烈日,一動不動的。
“一去紫臺連朔漠,獨留青冢向黃昏。”(【唐】杜甫)羽涅的一句詩打破了五天來的寂靜。“想不到一百年後的再次重逢,我們竟會以這種場面開場。以前我們是那樣的無話不談。為何今日的相逢卻是冰冷的陌生人。”羽涅望著將要落下的夕陽感嘆,身上的那件紫衣在夕陽的對映下格外炫麗。
“大概是時間淡化了一切,或者是距離阻隔了我們的感情。”司空客用自己黃衣衣袖甩了甩身上的沙塵。
“真正的情意會因時間,距離而改變嗎?‘五德神君’!”
“‘五德神君’?寒朗,不,應該叫你‘幽冥神君’。”不經意間司空客也改口說道。
“‘五德神君’?‘幽冥神君’?是不是也要叫我一聲‘夏之大神’?” 羽涅感到無限的淒涼,童(羽涅),鴻(司空客),小黑(寒朗),這些名字或許已經在他們列入仙班的時候就已經落入了塵中。
“當然要如此了,不然仙界的那些上仙就該指指點點了。”寒朗肯定的答道。
幾人有陷入了沉默之中。
“那個大石還在。”司空客打斷了冷靜的空間。遙指不遠的大山,儘管歲月匆逝,日曬風蝕,那石頭上的標記依舊醒目,那是歲月贈送給英雄的勳章。
寒朗不會忘記那是讓師父蒙羞的標記。
羽涅不會忘記那是摯友救自己時留下的紀念。
司空客不會忘記那是讓自己一箭動天地的榮譽。
慢慢的時光彷彿昨日。。。。。
大漠之上,兩人開始了激戰。
“地獄幽魂”雲中君揮動著手中的法器地獄魔印。只見無數的噬魂惡鬼,猶如千萬軍隊向著羽涅吞噬撕咬而來。羽涅一看。轉身,左手緊握藍音之胡,受傷的右手手指輕撥胡弦,大叫:“天音調”。音律化成音符與迎面而來的噬魂軍隊相撞,由於羽涅先前受傷之故,法力減弱。無法借藍音之胡之法力擋住噬魂惡鬼 ,無數噬魂惡鬼向著自己行來。在千軍一發之際,藍音之胡冒出一個巨大的大蟒蛇,吐出蛇信,氣息在空中化成閃電,瞬間噬魂惡鬼灰飛煙滅。死神又是一揮,黑色的烈火蔓延在羽涅與大蟒的周圍。這就是死神的“黑獄地火”。
“羽涅,拿出你的真本事吧!怎麼那些老頭(指書山七老)說的天才少年這麼弱不禁風。哈哈。。。。。。”
大蟒被烤的無法移動,又縮回藍音之胡裡。其實並不是大蟒怕火,只是當年羽涅滅大蟒時,超度中大蟒一魂魄不願離開自己的蛇皮,所以有一個靈魂寄存在藍音之胡裡。跟著羽涅修煉。這次遇到的是可以將魂魄瞬間擊滅的“黑獄地火”,出於本能,只好躲回藍音之胡裡。
羽涅一看,拽住披風的一角,在自己胸前一揮,出現一個奇特的鑑,【所謂的鑑,就是形如大缸,大敞口,廣腹,平底,無足或圈足,兩耳或四耳,是大型盛水器。用來盛水、盛冰、照容和沐浴。“鑑”一名就是根據盛水後照容(起鏡子)的作用而來。】羽涅右手手指面對鑑,畫了一個奇怪的字,手瞬間從懷裡向外滑行至鑑的上空,大叫:“去!”只見一股藍色的水浪直擊“黑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