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放抬起她的下巴,「想不想我陪著你?」
陶曉皙抿了抿嘴唇,最終點下了頭。
陳放眼裡起了笑,大力揉了揉她的頭髮,「這不就得了,你不是挺能撒嬌的嗎,怎麼心裡真的想了,又不說了。」
陶曉皙拿起自己的頭髮尖給他比劃,「也沒很想,就這麼一丁丁點想,所以你也可以去聚會。」
陳放大笑出聲,「一丁點就更要陪了,我得把這一丁丁點變成很想才行。」
陶曉皙皺了皺鼻子,這件事兒有這麼讓人高興嗎,值得他笑成這樣。
她扒拉了扒拉被他弄亂的頭髮,催他,「你快走吧,不是還要去接胡小樂出院。」
陳放又把她剛捋順的頭髮給弄亂了,「我儘量早點回來。」
「哦。」陶曉皙有氣無力地跟他揮揮手,「開車小心。」
陳放都到玄關那邊了,看到她這個樣子又走了回來,「去床上躺一會兒?」
陶曉皙搖頭,「不躺了,我喝點紅糖水就會好點兒,待會兒還要下去幫著奶奶一起收拾。」
今天是大年二十九,明天就是除夕,她爸媽過來他們這兒一塊兒過,要準備的東西很多,老太太從昨天就忙活上了。
「那些不著急,等我回來再弄,你好好休息就成,我待會兒下樓和老太太說一聲。」他摸了摸她有些虛白的臉,「每次都這麼難受?」
「也不是,就這次會比較難受一點兒。」他的手暖和得有些舒服,陶曉皙又往他的掌心貼了貼。
「是不是因為你前兩天吃冰淇淋了?」
他那天回家,看到她正在拿著桶冰激凌挖著吃,家裡是暖和,可大冬天的吃冰激凌也有夠涼的,他當時給她收走了,還惹了她很大的不滿。
陶曉皙心虛又堅定地否認,「我那天就沒吃幾口,」她眼睛閃了閃,「我覺得吧,可能……和你折騰我太狠有關係。」
他的掌心直接包裹住她的臉頰,使勁捏了捏,捏完又拿手指輕輕地撫弄了兩下,「既然這樣,等你親戚走了,我就折騰得再狠一點兒,有一句話不是叫物極必反嗎,沒準我狠到一個極點,反而能把你這毛病給治好。」
……
陶曉皙手去推他的腦袋,腳去踹他的腿,讓他趕緊走,該幹啥幹啥去。
他現在折騰一晚上就能把她的命給折騰掉八分,他再狠到一個極點,那她這條小命還有幾天日子可以活。
陳放攏起她的手和腳,打橫把人從沙發提溜起來,給重新塞回了被窩裡,他蹲在床頭看著她惱羞的眼睛,低著聲音給出另一個提議,「或者你下次想吃冰激凌了,可以把冰激凌抹到我身上,我可以幫你暖一下冰淇淋的涼,那樣應該既能滿足你想吃冰淇淋的饞,也能免了你來親戚的這個難受的勁兒。」
……他簡直……
陶曉皙覺得她以後都沒法直視冰激凌了,更別說吃冰激凌。她肚子裡的難受勁兒突然沒了,因為她現在滿腦子都是他身上塗冰激凌的畫面。
他真的是……治療她姨媽痛的良藥。
太管用了。
顏秋芳正在廚房裡收拾魚,看到自家孫媳婦兒提著一袋子東西進來。
「你怎麼下來了,難受就在床上躺著,我自己能弄過來。」
「奶奶,我沒事兒了,喝了一大杯薑糖水,現在好多了。」陶曉皙拿出袋子裡的東西往冰箱冷凍裡面塞。
「那是什麼?」顏秋芳問。
陶曉皙臉有些紅,「是冰激凌,我想過年的時候誰來家裡沒準想吃,就拿下了來些。」
「哦哦,是,你們小年輕喜歡吃這些,還是你想得周到。」
實際上不是拿下來了些,是全拿下來了,以後家裡面再也不要放冰淇淋,她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