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成想叫那狗東西有眼無珠,如此怠慢了四皇子!老臣真是罪該萬死!〃說得比唱的還好聽,真叫他哭得出來!
見他又跪了下去,易斐忙伸手扶他。
〃咳!多大點事兒!我怎會放在心上!和他能置什麼氣啊!俞大人多慮了!〃
〃那狗奴才!臣定命人打死他個不開眼的!〃咬牙切齒的,不知道還以為跟他深仇大恨的呢!
〃得了!俞大人,您這奴才怎麼教訓我可管不著,我呀,今兒個就指著討杯水酒喝!〃言下之意是預設了俞湛教訓他那奴才。俞湛聽他這麼一說心中大石才算放下。
忙起身引他入大堂座,身後眾人這才敢起身尾隨而入。
在場官員一一與之作禮,而後易斐叫他父子二人引入上座。
〃大家夥兒可別拘束了,都坐。〃易斐這麼說道。
眾人這才敢放下身段入座。
俞湛適時站了出來,將那塊玉佩雙手奉上。
〃四皇子,這是您的物件!〃
易斐只是瞧了一眼,〃這是做什麼?送出去的禮哪有拿回來的道理?!我呀今兒個來得匆忙,也沒帶什麼象樣的禮物,這東西權當我一份心意了!〃
〃四皇子!這老臣怎麼敢受!折煞奴才了!〃
說到這枚玉佩,就成色、質地而言,也就是塊平常的羊脂白玉,可再細瞧那上頭刻的字兒──斐!以及四爪盤龍文飾,難怪他只瞧了一眼,便嚇得不輕,如今又怎麼敢收!
〃行了,叫你收你就收下吧,又不是賞給你的,是給俞鳴兄的!〃
〃臣謝四皇子賞!〃俞鳴一直躲在父親身後,實在不知他今天來意,現如今冷不丁叫提了起來,實在有些驚訝,可也只有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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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咱們小時侯還在一塊兒讀的書,感情也真是不錯,如今怎麼反倒生分起來了!快些坐吧,新郎官兒!〃
於是易斐一句話酒席就正式開宴了,眾人無不心生好奇,哪裡還吃得去其他滋味來。
酒過三巡,易斐突又想起之前那個人影來,於是借了方便之名,想上宰相府內宅去瞧瞧。
說實在的,易斐心知宰相府這麼大,哪兒這麼巧,竟就能撞上,更何況,瞧他側門而入,料想也是要躲著藏著的。
可偏生他倆有緣,即便這樣,也還能碰上!
應夜原本今兒晚上沒準備出來,知道宰相家置備喜酒,賓客眾多,如若叫人碰上,那是性命攸關的大事!
可俞二小姐特地叫人傳來的口信,與他有要事相商,請他今夜務必一聚。思量再三,應夜這才決定冒一次險。
假山裡道路迂迴曲折,向來是偷情幽會的好去處,如今裡頭就有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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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該怎麼辦才好?!爹爹在替我說親事了!〃俞二小姐話裡都透著哭音。看來對這應夜用情不淺,想到要與情郎分離,心中不捨吧。
〃喔?怎麼就先替你說了?你不是還有個姐姐嘛!〃一聽就知道,絲毫不覺意外。本來就是,應夜知道自己出身,怎會指望與這樣一位千金小姐一生一世!那也未免太過天真!
〃姐姐與七皇子早有婚約,如今爹爹又要我嫁給哥哥。。。。。。〃
那七皇子與大皇子均是皇後所生,不像他們,畢竟是隔著一層肚皮的,易斐躲在假山背後邊聽邊盤算著,幸好他也不差,十四弟與他從小親暱,比起七皇子與他哥哥各懷心思明爭暗鬥來,那是好上太多了。也得虧他,不然宮裡朝堂以他一己之力,畢竟要更吃力些的。
〃雲兒,那你要我如何?當初你與我在一起的時候,我便與你說過,我們倆在一起的時間,那是偷來的!〃
〃我、我知道。。。。。。可是。。。。。。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