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好,安如意沒有哭。
其實完全是江容多慮了,甘文鏡是安如意自己選的,日後的生活只要安如意兩人同甘共苦,必定會走出困境。安如意前陣子情緒低落,只是因為生活離她自己所想象的人生太遠而已,她並不怕吃苦,但是知道自己要熬幾年才能有富足安定的生活,小小傷心一下,也是很正常合理的。
由於銀子的關係,和沒有家人祝福的原因,安如意甘文鏡的婚禮遠遠不如前幾天陳夏至的那麼奢華,也沒有那麼熱鬧,不過也全是跟足了禮的。
雙方都沒有父母家人在場,於是索性全權託付給了簡松幫忙辦理。簡松一向熱心這種事,加上已經主持了好多期婚禮,也是駕輕就熟。
富有富禮,窮有窮禮,只是程度輕與重而已,熱鬧還是熱鬧的,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喜慶鑼鼓自然是少不了的,新郎被堵在門口折磨了很久,交了不少紅包後,又熱熱鬧鬧的過了所有的儀式,安如意蓋著紅蓋頭被媒婆扶上花轎抬往甘文鏡家了。
送親據說有許多講究,對人數有嚴格的要求,於是江容眾人就沒有跟著花轎過去,花轎會繞遠轉一大圈才到甘文鏡家,江容眾人直接走直路過去。
高士瑞不放心江容同著陳鴻明一起去參加甘文鏡的婚禮,硬是帶了六七人同著一起過去。
陳鴻明笑道,“不過一個小婚禮。我會看緊小衛的,你們還有好多事要忙呢。”
高士瑞搖頭,“說不定好多人灌你酒的,你哪裡時時能顧上她。再忙也沒什麼,最多少賺一天的錢,對小衛來講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小衛一向任性,家裡的親戚朋友都知道,都不會惹她,今天過去那邊,萬一有人惹她,她性子又急,吵不過別人怎麼辦?我不想讓她在眾人面前沒面子。”
高士瑞還是堅持帶著人去了。
甘文鏡這邊還是很熱鬧的,雖然說他以前是甘家庶子,但是他也一直有進學,他性子又好,還是有一堆志同道合的朋友的。成親乃人生大事,他這些朋友知道他現在的情況,都另帶著朋友不管認得還是不認得的,湊個熱鬧捧個人場。
主廚的是月姑,甘文鏡提前向衛記借了些夥計和月姑幾人過來幫忙,加上甘文鏡的兩個學徒,端菜打雜的人手算勉強夠了。
簡松主持禮儀。
總之,這個婚禮的總結就是既簡單又隆重。
拜堂禮成之後安如意被送入新房,甘文鏡同她講了一下,就出來應酬朋友與同窗們了,婚禮的下半場完全變成了朋友聚會。
女客不是很多,有年輕有老的,單獨坐了一桌。估計都是甘文鏡的朋友的老婆或是母親之類的。
甘文鏡被甘家趕出來,甘家自然不能讓他母親過來,不過甘文鏡也是硬氣,父母不來就不來。就憑他一個半吊子書生,能有這麼多朋友過來捧場,也是不錯了。
江容一向懶得應酬別人,她自然是更加不會應酬這些這種八杆子打不著的這些女人,於是她同陳鴻明還有高士瑞幾人坐在一張桌子上。
江容本以為這種場合也不會有人認得自己,加上又有陳鴻明在旁邊,一般的人都應該有顏色,不會有人來惹自己的。
結果居然有人喝得醉醺醺的過來同江容敬酒。
江容聞著那酒氣,捂著鼻子,心中很是惱怒,看都懶得抬眼看他。
高士瑞擋在江容面前,質問這個醉漢,“你什麼意思。”
這個醉漢笑嘻嘻的大著舌頭說,“我見過衛家小姐的,我是李燕南。”
江容根本不認得有這麼個人,“我不認得他,這人醉了,張斌把他拖走。”
張斌拖走他,扔回到那堆書生中。
不一會李燕南又過來,又過來同江容講話。
江容正同陳鴻明評點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