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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往客廳一側的樓梯走去。水原先生起身向我們一一行禮,囑咐傭人將我們的行李提上二樓後便離開了。登上巴洛克風格的樓梯,二樓一字排開共有六個房間。除了主人的臥室、書房及沙龍室外,位於走廊另一端的三個客房自然就是我們的房間。

依照之前交付的資料,川島已經為我們安排好了對應的臥房——裝修最簡單、在地板上刻意鋪上並不相稱的榻榻米的,是元空法師的房間;走廊盡頭那件鋪陳了無數蕾絲鮮花與新床具的,自然是清江下榻之所;而位於兩人之間,那間明顯充滿“童趣”的,不用多說是留給我的。

開啟房門的時候川島回頭望了我和勘五郎一眼,狸貓立馬識趣地回答不用擔心,在外旅行時已經很習慣只有一間房的時候被迫打地鋪了。川島笑笑,隨即搖了搖頭,蹙眉叮囑:“並不是這個意思,或許對您說這個有些多餘,但是……這裡曾經是荻小姐的臥室。”

我一驚,但馬上表示並不介意。川島在提示了房間電器的開關及注意事項後便徑自轉身下樓。關上房門後,我一頭仰倒在柔軟的床鋪上,抱著床頭碩大的泰迪熊翻滾,宣佈睡床的所有權。狸貓任勞任怨地將行李一件件開啟,拖出電磁輻射探測儀、熱敏儀、簡易地動記錄儀、攝像機、羅盤……還有睡袋。末了如同野生動物一般在房間裡來來回回走了幾圈,才倚著床角坐下道:

“那女孩的氣味還遺留在這裡……喂,不要躺得這麼安心!這麼心安理得地睡在已逝之人的房間裡,你真的不會有陰影嗎?”

“屍骨遍地的荒野我們也不是沒露宿過,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嬌氣了?”我枕著泰迪熊數牆面上手繪的花朵——這是一間佈置得異常可愛的房間,隨處可見的毛絨玩具與童話書,書架的頂格內放著精美的和式陶瓷娃娃,天真爛漫的紅色手繪花朵競相盛開、爬滿牆壁……一切都還保持著小主人尚在時的模樣。

“既然沒有負罪感,那剛才為什麼要編出‘藻之花’的故事?是因為憐憫那個男人嗎?”勘五郎背對著我,一邊組裝著儀器一邊問道。

“不知道,或許只是因為……想反駁那女人而已。”這倒並不是說謊,太久的人生讓我看過太多的不幸,已經沒有必要去哀悼其中的任何一個插曲了。

“哦?那麼你認為她是真的靈能者了?”

“怎麼可能,一個欺世盜名的江湖騙子而已。倒是那僧人需要小心些,他擁有真正的靈能力。”我抱著懷中的玩具熊上下蹂躪,一邊不忘盡情支使狸貓,“剛才進門時要不是我說你是我的式神,估計這一禪杖砸下來,也夠打出你的尾巴來了……啊,攝像頭可以再架高一些,電磁探測的原始對比資料現在就可以測試……對了,把你出門前偷偷藏在睡袋裡的伏特加拿出來,別以為我不知道!”

話音未落,屋外忽然響起敲門聲。勘五郎悻悻地放下手中的機器跑去開門,桃心木的大門甫一開啟,一股濃烈異常的香水味兒立即衝得狸貓倒退半步——門外站著的是清江裕美,她已經換下了客廳裡穿著的毛衣,此刻僅披著一件香豔的紫紅色綢緞睡衣。只見她半倚門楣凝視阿勘良久,又眼神曖昧地望我一眼,從睡衣內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勘五郎道:

“倘若感到厭倦了,歡迎你隨時到我的工作室來報到。”

那名渾身散發著爛熟水果一般氣質的女子在拋下一個媚眼後,便扭著腰肢姍姍離去了,只剩下可憐的狸貓大爺拈著張尚餘體溫的名片,不知所措地望向我。我好容易忍住想要狂笑的衝動,一把推開他伸上前來的爪子:“別拿給我,人家看上的是你。”

一個小時後晚餐準時舉行。水原先生安排廚房準備的,是全套的法式料理。主菜有小羊排、波爾多酒鵝肝批、焗蝸牛和黑椒蘑菇牛肉餅。雖然沒能嚐到正宗的溫泉料理有些可惜,但受到主人的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