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借此半陰半陽地警告一句,讓他下次注意些分寸。哪裡知道,她什麼也來不及說,便聽到了他滿含歡喜的這句話?
感覺到含著耳垂的小嘴鬆開來,衛子揚轉過頭,他對上雙頰火紅,因氣惱,因無力,也因羞臊而雙眼亮晶晶的馮宛。
當下,他鳳眼微眯,揚著唇低低笑了起來,“阿宛,滋味甚好!”
騰地一下,馮宛的臉更是紅得要滴出血了。
衛子揚見狀,忍著嗓子低低一笑,他定定地看著她,身子平平掠出,轉眼間,他便翻出了視窗。馮宛連忙撲上前,準備關上窗戶時,卻看到前方五步處的大樹梢上,站著衛子揚隨風晃盪的身影。月色下,他修長的身影飄渺如風,看不清五官的面容上雙眸如星,正笑得燦爛。見馮宛看向自己,他朝她露出雪白的牙齒,指了指自己的耳垂,沙啞地說道:“阿宛,你可要記得,你今日咬了我,輕薄了我,以後可不許不承認!”
對上呆若木雞的馮宛,他鳳眼眯成了一線,身子向後一個優美的倒空翻,轉眼便消失在圍牆外。
馮宛把窗戶關上。
她坐在塌前,直到臉頰不再火燙,直到整個人都平靜下來了,才徐徐喚道:“弗兒,進來一下。”
她的聲音平靜而淡然,似乎完全認定了,這會兒弗兒肯定不敢睡,肯定在等著她的傳喚。
門外,弗兒咬著唇,大袖下,她的雙手絞了又松,鬆了又絞。最終,她臉上露出一抹堅毅的神色,步入了被馮宛開啟的房門。
月色下,她的夫人正靜靜地站在紗窗旁,揹著月光的臉上,一雙眼睛幽靜幽靜地盯著她。
每每對上這樣的,彷彿世事一切洞明的夫人,弗兒的人心便懸得緊。不知不覺中,她低下了頭,袖底的雙手,卻絞得更緊了。
弗兒來到了馮宛面前。
不等她開口,馮宛溫柔的聲音傳來:“坐吧。”
弗兒低聲道:“夫人,弗兒不敢。”
“無妨的,坐下吧。”她的聲音,依然是那麼溫婉祥和,讓人聽了,不由自主地感覺到靜謐。
退後一步,弗兒側著臀在塌上坐下。
馮宛看了她一眼,轉頭望著外面的月光,低低開了口,“弗兒?”
才這麼一喚,弗兒便無法自制地一驚,她連忙應道:“是。”
馮宛沒有看向她,她靜靜地說道:“你想要什麼?”
弗兒嗖地抬頭。
馮宛徐徐說道:“月娘助了你。”才說到這裡,弗兒的臉便白了白,她剛張嘴,只聽得馮宛繼續說道:“她是想你盯著我吧?你收受了她的好處,也答應了她的要求,卻一直不曾說出什麼事……”
馮宛回過頭來,她對上如見到鬼一般,臉色蒼白中夾著驚恐的弗兒,淡淡說道:“衛將軍夜來之事,你不曾上稟任何人,卻又時刻留意,這般夜深了,還在外面聽著。”
馮宛的聲音有點冷,“弗兒,你想要什麼”
撲通一聲,弗兒再也支援不住,她踉蹌著從塌上站起,跪倒在馮宛面前。
低著頭,她顫抖著,袖底下雙手,還在不停地絞動:夫人她怎麼什麼都知道?她怎麼這麼可怕?不行,現在不行,以夫人的身份,一定要捉姦在床才讓人信服,現在那人已經離去,我便豁出去也是不成!
再說,便是捉了奸又有什麼用?
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轉眼,她伏在地上,顫聲說道:“夫人,夫人,奴婢不曾……”
不等她說完,馮宛便打斷了她的話,“不要害怕。”她的聲音溫柔如水,依然如平時一樣,有種讓人寧靜的力量,“我不會處罰你。”
馮宛淡淡一笑,輕聲說道:“弗兒,告訴我,你想要什麼?”
弗兒哪裡說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