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自己的中衣。
他的動作之所以緩慢,明顯是因為注意力都放在馮宛身上。可是,他這種緩慢的動作,以及隨著他的動作,那染了月色,染了燭光,漸漸顯露的暈潤肌膚,那一舉一動,一低頭一垂眸,都難言難畫的絕世風姿,卻讓人感覺到,他是在舞蹈,他是在誘惑,是在顯露一種極致的美。
這種美,這種風情,甚至令得一向冷靜自持的馮宛失了神——這世間,見到如此風景而不失神的,怕是沒有。
右手食指輕勾,任由那外裳從指尖滑落,修長的指節解向中衣,把那黑色的中衣扯落於腰際。
轉眼間,衛子揚已在馮宛面前裸露著上半身。
肌理分明,線條流暢,結實得宛如黑豹一樣的身軀,本該是強健的,冷酷的。可是,這種強健冷酷卻偏偏染上了一層粉色,一層被暈染而開的粉紅色。
如此的粉色,配上黑得發亮的長髮,配上那完美無暇的臉孔,馮宛在剎那間都忘記了羞赧,都有點目光迷離。
——沒有幾人面對如此傾城之色,還能錯開眼的。
沒有發現自己已經用美色迷惑住了馮宛,衛子揚胡亂扯下上裳後,身子重重地壓在馮宛身上。
結實地壓著這軟玉溫香,他抬起頭,目光似火,專注地看著她,喉結動了動,少年靡啞低暗,充滿情慾地說道:“我沒有在做夢。”
聲音一落,他低頭把吻印在了馮宛的下巴處。
感覺到這吻中的火熱,很早就打定主意,把自己給了他的馮宛,顫抖起來。她明明不是第一次,明明都是個已婚婦人了。可她卻依然感覺到緊張,羞澀,還有害怕。
可是這種種情緒中,還隱著一種說不出的安寧。這是一種奇怪的感覺。
少年用舌頭舔咬著她的下巴,粗重的,帶著青草香的呼吸中,他的唇向下移處,慢慢轉到了她的玉頸上。
重重在她的頸間咬了一口,馮宛吃痛,剛要叫出聲來,卻聽到衛子揚低低的呢喃聲,“原來,此等事著實不惡。”
他將自己的身軀,沉沉地罩在了馮宛的身上。
然後,他冰冷的大手,顫抖地撕向她的外袍。
他的動作僵硬,撕扯外袍來有點吃力。少年移動間,那墨髮如春風般掃過馮宛外露的肌膚,令得她泛起一圈圈雞皮疙瘩。
突然的,馮宛伸手抓住了他的雙手。
這是衛子揚遇到的第一次反抗,愕然中,他抬頭看向馮宛。
馮宛美麗的雙眸中,有點溼意,也有點緊張。她張著櫻唇,細細喘息著說道:“子揚,我不是輕浮之人。”
她眨了眨眼,兩滴淚水沁出眼角,啞著嗓子,她渴望地看著他,喃喃說道:“子揚,我不是輕浮之人。”
她一連說了兩遍。
本來,她是想放鬆自己的,本來,她早就想好了的,本來,她也準備承擔隨之而來的種種後果的。
可是,也不知為什麼,這一瞬間,她卻害怕起來。
這是無媒苟合啊。沒有任何名份,不是洞房花燭,她便這麼把自己給了這個男人麼?她一個婦人,他又如此美好,她便是給了他,也是自己佔了便宜。可是,這便宜一佔,自己便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了。縱有一天被他無情休棄,她也只會是轉身離去,只會是孤獨終老。
望著衛子揚,馮宛的唇在顫抖,眼淚不知不覺中滑出眼眶。
衛子揚怔怔地看著她。
他眸中的血色,依然深邃,他的呼吸,依然火熱。
過了一會,他那渾濁的大腦,才聽明白馮宛這話中的意思。
低下頭,他把自己的唇印在馮宛的眼睛上,低低說道:“你不是,我知道你不是。”他喉結動了動,似在強忍著不適,他喘息著又說道:“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