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一點,也許人家會注意到我的人。”
羅驥停下吃麵的動作,不著痕跡地瞄了她一眼。
原來她也對自己的名字有“心結”?這可稀奇了,他居然都不曉得,這以為以她那種大而化之的散漫性格,絕對沒有煩惱二字存在的。
……我是不是有些誤會她了?
“好可憐喔!我知道了,以後我一定叫你阿夜,不會再開朱麗夜的玩笑!”胖哥馬上介面道。
麗夜哈哈一笑。“沒關係,我後來換了個角度去想,其實這樣子也挺方便的。每回和男生聯誼時,所有的男生一定會記住我的名字,自然而然也提高我的曝光率。只要活用它,我的人生還是會一片光明的!”
喀當,從羅驥凍僵的手指間掉落的湯匙敲打到桌面。
有那麼一瞬間對她感到抱歉的我,真是個不可救藥的大傻瓜!
“對了,下午要去哪裡呢?”她問道。
聽到他們換了話題,羅驥把最後的麵湯喝光後說:“下午要去的地方有點危險,你就不必跟我們行動了,在我們下車的時候,留在車上看守就好。”
“這算什麼?為什麼我不能跟?”
沒想到連胖哥也說:“阿夜,這不是能胡鬧的,下午要接觸的都是些危險的傢伙,不騙你,你一個女人家實在不方便進去,就在外頭等吧。”
這代表他們根本沒有把她當成專業的記者嘛!
麗夜接受的訓練當中,可沒有一條因為自己是“女性”就該逃避任何有危險的採訪。即使是戰地記者,也有許多傑出的女記者能順利採訪,不見得女性就必須處處自我設限,以性別為藉口,把“輸”給男人當成理所當然。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倒要看看,他們去見的危險人物,到底有多可怕!
車子在臺北街道上賓士一陣子後,來到西區一排老舊國宅社群的小巷內,停下。
“磅磅”兩聲,下車後的兩人把車門關上後,羅驥不放心地再次低頭吩咐著車內的她說:“你留在這兒不要亂跑,我們三十分鐘內會回來。”
“是。”又不是對小孩子說教,不必說那麼多次啦!把抱怨埋在心中,麗夜裝著乖巧地一笑。
羅驥有些不安,他還想再叮嚀一次時,身後的胖哥就催道:“走嘍,小老弟,時間差不多了。”
沒辦法了。雖然覺得她老實得可疑,可羅驥也只能暫且相信她不會笨得把警告當成耳邊風。他轉身追上胖哥的腳步,兩人一前一後地進入某棟公寓的入口。
麗夜等了五分鐘,確認他們應該到達目的地後,自己也跟著下車。把筆電留在車上,帶著相機,她若無其事地在街道上徘徊兩下,然後鑽進他們倆先前消失的樓梯間。
一進入陰暗的入口,首先傳進鼻中的就是股濃濃的煙味,隱約可聽見樓上傳出的說話聲,她深呼吸了一口氣,慢慢地循著樓梯往上爬。二樓,左、右兩道緊閉的門闢靜怕無聲。
不是這裡。
正想再往上走,突然,前方一堵肉牆將她給遮擋住。
唔……不會吧?這麼快就被逮到啦?麗夜硬著頭皮,把視線一寸寸調高,直到她看到兩名陌生的、表情兇惡的男人。
GAMEOVER!
抽搐著的臉皮擠出一抹笑意。“哈囉!抱歉,我在找姓王的一戶人家,請問你們認識嗎?”
待在車上的她應該不至於輕舉妄動吧?羅驥一邊聽著胖哥與這一帶通稱老大的呂姓男子交談,一邊心不在焉地看著這間雜亂的屋子。現在這些混黑道的傢伙也都學聰明瞭,他們一方面巧妙地與警方周旋,不會輕易露出把柄,另一方面也常常會藉著洩漏一些情報來施恩於警方,如此一來,既可打擊對手,又可讓警方欠下人情。
坦白說,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