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廚師做好了東西,她好端出去。不久,顧客點的東西做好了,可可就端著東西,往外走去。
一走到餐廳裡,就發現剛才跟自己說話的那個男孩,幾乎是急匆匆地向自己跑了過來, 走到她面前的時候,停了下來,有些氣喘吁吁地說:“我的名字是於葉,你可以叫我於葉,因為別人都是這麼叫我的。”
“哦。”可可有些欣喜地答應了一聲。
“雖然我們不認識,但是我已經告訴了你我的名字,為了不賒欠我,你也應該把你的名字告訴我。”於葉很狡猾地說,想盡了方法,要知道可可的名字。
“為什麼呢?那麼想知道我的名字。”可可有些不解,又想刁難他。
“因為你說,你不認識我………”說到這裡,於葉有些哽咽,稍微停頓了幾秒,接著說,“知道了你的名字,下次再在這裡見到你的時候,就不會不知道該叫你什麼了。”
“我的名字是凌可可,別人都叫我可可。”
“可可, 我以後就可以叫你可可了。可可。”他又叫道。
“嗯?”
“我在叫你呀。”
“哦。”
這時,領班在不遠處衝著可可跑過來,對著可可恨恨地喊道:“凌可可,你在幹什麼,東西還不快給客人端過去,在這兒磨磨蹭蹭幹什麼,還不快去工作。”
可可看見領班這麼生氣發狠的樣子,下了一大跳,連忙慌慌張張地從於葉身邊走過去 。
這個領班實在是太兇了,像只要吃人的老虎一樣,一個勁地咆哮著,讓人嚇都嚇死了。可可一邊把食物端到客人那裡去,一邊暗暗地想著,剛才的時候,他似乎還有話要說,等到我送完東西的時候。
再回去,他肯定已經走了,他才不會有興趣在這咖啡館裡傻呆呆地坐上那麼一段時間,何況,他幾乎沒有來過這裡,從前都沒見過他,今天是第一次來,怎麼可能就喜歡上這裡了呢。
當可可再次要回到廚房裡去的時候,很小心的朝於葉的座位上瞟了一眼,座位是空的。
哎!可可嘆了一口氣,果然是這樣,他才沒有什麼話要跟我說的,即使要說,也不是那麼真心實意地想跟我說。
算了,不去理會他了,省得心情不好。可可這樣可憐地安慰自己。
的確是走了,連領班都催著可可,把於葉桌上的杯子碟子收拾掉。可可多麼希望這時候他會從後面突然冒出來,拍拍她的肩膀,笑呵呵地說:“可可,幹嘛把東西收拾好了,我可還沒打算走呢?”
但是,沒有人站在她的背後,更沒有人來拍拍她的肩膀,直到桌上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已經轉身了,都已經走到廚房裡去了,還是沒有見到他。
可可決定,不再去想他,也不去想還會不會再見到他,見到了,又會不會叫她一聲可可,然後,再說一大串的話,好像有無數的話要講,講多少時間都講不完一樣。
就這樣,可可懷著這樣一幅可憐地自我安慰狀態,馬馬虎虎地呆在店裡,馬馬虎虎地做著自己的零工。
咖啡廳裡的抒情音樂換了又換,從熱情地到憂傷的,再到悠揚的,在到安靜的,天色也漸漸逼近傍晚,朦朦朧朧的迫近傍晚的暮色漸漸都籠罩下來,瀰漫在飄滿抒情音樂的咖啡店裡。
在這樣的傍晚,可可的內心有些憂傷,帶著迷惘色彩的憂傷。下班了,可可就揹著揹包,走出店門。
“可可。”是似曾相識的,清晰而富有磁性的聲音。
可可連忙轉過頭,看見於葉正站在門口,好像是在埋伏在店門口,等她出來的樣子。可可心裡一陣喜悅,臉上差不多要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臉來迎接他了。但是,也只是差不多而已。
事實上,她立馬就掉轉身走人了,往遠離於葉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