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轟……轟……”一連串開花彈在賊寇騎兵群中爆炸,騎兵群中人仰馬翻,一塌糊塗。高迎祥算是切身體會到開花彈的兇猛與殘忍,他的手掌在顫抖,他的心在滴血……
狗rì的,老子收集這麼多騎兵容易麼?
高迎祥恨恨揚起長槍,聲嘶力竭地狂吼道:“衝……快衝……”
伴隨著高迎祥的咆哮,令鼓明顯加快了節奏,氣勢直衝雲霄。
“殺……”
賊騎士們似乎在給自己壯膽一般,發出一陣陣的猛烈的暴喝聲。他們將身軀伏得更低,他們有的斜拖著馬刀,有的平端著長槍,有的拿著弓弩,猶如排山倒海一般,向荊州軍猛衝……
開花彈非常頑固,不停地在周邊爆炸,但是廝殺多年的賊寇早已將腦袋夾在了胳膊裡,均是亡命之徒,豈能被區區炮彈所嚇退?
兩百步……騎士們用腳猛踢戰馬肚子,戰馬吃痛,拼盡全力飛奔,撞向未知的命運。
近了,更近了,剛過一百二十步,咻咻咻的弓弩聲驟然響起,就如夏天的暴雨一般,又快又急。經驗豐富的騎士們將頭緊緊地埋在馬頸之後,盡力縮小受打擊面。有些騎術高超的騎士甚至藏身馬腹之下,盡力爭取著一線生機。
然而,密集的弩箭人馬不分,猶如狂怒的鬥牛一般,力道十足,試圖穿透前方的任何阻擋之物。這片箭雨之下,大批的馬匹紛紛中箭,未中要害的馬匹,忍著劇痛,狂暴地繼續飛奔,毫不顧忌前方有何物阻擋。還有一部分馬匹被shè中要害,立時馬失前蹄,衝倒在地,順帶著,馬上的賊寇也被掀下馬背,在地上翻滾,轉瞬又被別的馬匹踩中,再無倖存之理。
兩輪弩箭之後,距離前方的盾車不過三十步,就連盾車上的黑洞也清晰可見。馬背上的賊寇瞪著通紅地雙眼,死死地盯著高不過七八尺的盾車,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手中的武器,向最後的障礙發動了決死衝擊。
突然,黑洞裡突然閃出一片耀眼的火光,緊接著是驚天動地的爆炸聲,耳膜的疼痛還未傳至大腦,鋪天蓋地的零碎撲面飛來,有的中了鐵珠子、有的被鋒利的鐵片帶走了胳膊,還有的臉上被鐵砂燙的面目全非……
虎蹲炮發shè了!
就在虎蹲炮發shè的同時,最後短兵交接之前的最後一撥弩箭迎面而來,如此短的距離、如此龐大的目標,弩箭的力度和準確度非同一般,就連一些躲在馬腹之下的賊寇也中了箭,掉下了馬匹。
距離越近,危險越大,這是千古不變的真理!在霹靂炮、弩箭、虎蹲炮的輪番打擊下,高迎祥出擊的賊騎兵十停去了七八停,所剩無幾。
僅剩的兩三停絕無後退之理,這些騎士有的瞅準了盾車之間的縫隙,也不管馬匹是否能夠鑽得過去,指使著馬匹衝擊而去,剛擠過縫隙,結果迎面而來的是三四杆長槍,將其身上刺出了幾個窟窿,鮮血飆shè而出,死亡之花就此盛開,顯得如此淒涼、如此無奈……
臨死之前,賊騎兵終於看清了:盾車之後,荊州軍刀槍如林、弩箭如麻,正用冷冷地眼神死盯著他……
部分騎士根本不管盾車高達七八尺,指使著馬匹平地飛起,試圖越過盾車,與盾車之後的烏龜展開生死決戰。馬匹飛是飛過去了,卻失去了重心,猶如重磅炮彈一般,shè向盾車之後的荊州軍將士,將士們紛紛閃避,引起了不大不小的混亂。
賊騎士順勢脫離馬背,猶如天外飛仙一般,揮舞著馬刀砍向一名弓弩手。弓弩手根本來不及閃避,被賊騎士一刀砍為兩半,鮮血噴得滿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