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道:“義父,甭管是朝廷、還是林純鴻招降,最重要的是,我們願不願意接受招安,如果我們不願意接受,自然一切免談,接著再打就是。如果願意,就想想,是與朝廷接洽,還是與林純鴻接洽。”
張獻忠頗有點意外,讚許地看了看孫可望,道:“有道理。事情的關鍵還在於我們願不願意降。要說……”
張獻忠沉吟良久,道:“文秀鎮守徐家灣,估計是九死一生,即便是大軍主力,有居心叵測的羅汝才窺伺在旁,能逃出生天的機會也不超過五成。不如這樣,咱們先答應熊文燦,願意投降……”
“義父!”孫可望和劉文秀異口同聲地大叫道:“豈不聞官兵慣於殺降!”
張獻忠擺了擺手,示意兩人安靜,接著說道:“彆著急。先派一個機靈點的小校,去那個狗屁提控所說的聯絡點,說咱們願意降,不過要令驃騎軍和龍武軍暫停進攻,以表達熊文燦的誠意。”
劉文秀和孫可望跪道:“義父英明,如此一來,大軍不僅有望獲得喘息之機,還能試探出朝廷和荊州軍到底在玩什麼花樣……”
章節目錄 第四百三十章 楊嗣昌
小校去了不到半日,就追上了正在往南撤退的大軍。
小校帶來了提控的條件:只要張獻忠停止前進,驃騎軍、龍武軍立即停止追擊。
張獻忠三人將信將疑,令全軍高度戒備,暫時停止了南下的腳步。
果不其然,驃騎軍、龍武軍在十里之外頓兵不前。張獻忠又令全軍起程,往徐家灣方向前進,結果驃騎軍、龍武軍像蒼蠅嗅到了血一般,追了上來。
張獻忠無法,只好抱著暫且一試的態度,令全軍安營紮寨,保持高度戒備。
驃騎軍、龍武軍猶如與張獻忠有默契一般,在十里之外駐紮,每日派出遊騎監視張獻忠。
張獻忠三人徹底凌亂了,想破腦袋也想不通:一直與朝廷不對付的荊州軍,卻又為何聽朝廷之令行事。
張獻忠極度懷疑這是熊文燦與荊州軍的計謀,很可能會另外調兵前往洛南,堵住他翻越葡萄嶺的道路。他立即令偵騎四處打探,看洛南周邊是否有官兵活動,尤其要關注洛南東邊是否有荊州軍過來。
偵騎搜尋數日,均未發現大軍蹤跡,張獻忠稍稍放下心。趁機將全部被攜裹的百姓交予劉文秀,令其練兵。劉文秀未讓張獻忠失望,將麾下擴充至一萬三千多人,頗為齊整,有了點軍隊的樣子。
同時,張獻忠一隻眼睛盯著荊州軍,嚴防荊州軍驟然興兵,將其包圍,另一方面,他又暗暗地盯著羅汝才,防止羅汝才耍花招。
事實上,熊文燦的確與羅汝才接觸過,而且,熊文燦派出的聯絡人級別比提控這個不入流的小官要高多了,達到知事級別。而且,羅汝才深感前途無望,決定先投降再說。只是張獻忠大軍在側,實力遠甚於他,他擔心驟然投降,反而遭到張獻忠的打擊,失去今後立足的根本。
羅汝才尋思來尋思去,想出了提前至徐家灣建立營寨,借斷後的名譽,與張獻忠脫離接觸,而後輕鬆投降的計策。
而且,羅汝才抱著暫時投降的打算,並未想著將事情做絕,協助朝廷剿滅張獻忠。畢竟,張獻忠的存在,有利於增強他在朝廷眼中的分量,即便今後再反,與張獻忠見了面也好說話,不至於成為生死仇敵,就如高傑和李自成一般。
當羅汝才看到驃騎軍和龍武軍停止進攻張獻忠,估摸著熊文燦與張獻忠也有接觸,便安心地駐紮在張獻忠大軍二十里之外,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