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罵,只得將一股怨氣發洩在丈夫身上。一時之間,荊州雞飛狗跳,不得安寧,幾乎每天都可以看見悍婦拿著擀麵杖,將丈夫驅趕至十萬八千里之外。
順帶著,荊州zhèng ;fǔ機構里加班的人多起來,就是徹夜不歸者,也大有人在。
至於老百姓,看戲不怕臺高,紛紛添油加醋,將選拔女官員、成立女子學堂一事向外宣傳。更有甚者,將崇禎十一年視為小妾元年,說從今年開始,小妾的地位越來越高,直至最後小妾徹底從歷史上消亡。
所以,就有了柳如是遙居江南,卻也得知訊息的局面。
柳如是與兩個姐妹趕往荊州,僅僅只是冰山一角。天下名jì,多是多才多藝者,訊息非常靈通,各地名jì得知荊州女子可以做官、可以上學後,多有與柳如是一般,來到荊州者。
據統計,參加下一波選拔的女子,已經超過五百餘人,其中的名jì,至少就有七八十人!
這讓林純鴻始料未及,有點哭笑不得。
當朱之瑜詢問是否接納名jì在荊州任教、做官時,林純鴻苦笑著反問道:“我們能反對嗎?”
朱之瑜搖頭嘆息道:“白白地送給錢謙益一個靶子,唐文介那邊的活不好乾啊!”
……
林純鴻、朱之瑜預計,錢謙益、瞿式耜會拿著女子做官、女子學堂說事,陷荊州於不利。哪想到,荊州方面等來等去,始終未聽到錢謙益、瞿式耜的聲音。
到了六月中旬,虞山學報上突然以誨賭之荊州為題,刊載一篇文章,大肆攻擊荊州允許開設賭場,風氣敗壞,致使數千人家破人亡。
以虞山學報為先導,東林黨所控報紙紛紛發文,痛斥荊州喪心病狂,為了獲得鉅額利潤,不惜唆使百姓賭博。有的報紙還發文列舉賭博的諸多壞處,還列舉出諸多事蹟,什麼賣兒賣女,什麼因賭博奪財害命,證據之確鑿,言語之悲切,顯然是有備而來。
更有甚者,東林黨所控制的金陵時報中,還詳細為荊州算了一筆賬:荊州所控賭場一百五十八座,遍佈湖廣、四川、江南及兩廣,大的賭場,一年的賭額高達兩千萬圓,即便最小的賭場,賭額也超過五百萬圓,平均下來,每座賭場的賭額高達九百多萬。
荊州對賭場徵收重稅,按照賭額的百分之一進行徵稅,僅賭場一項,荊州的收入就超過一千四百萬圓,這還不包括賭場開設時,所徵收的鉅額保證金。
觸目驚心啊,觸目驚心,幾乎達到了荊州年收入的兩成!
此事一經曝出,輿論大譁,無論是清高計程車子,還是販夫走卒,與或是農夫,皆對荊州鼓勵賭博深惡痛絕。
這還不算完,荊州在江南的一些機構,遭到了老百姓的圍堵,大有不禁止賭博,就永遠不離開之勢,連動用護衛驅逐都無效。
圍堵的老百姓,既有花枝招展的婦人,也有白髮蒼蒼的老nǎinǎi,甚至還有膘肥體壯的壯小夥,每rì在門前喊口號,阻止一切人等進出荊州開設的機構。
與此同時,荊州在江南的賭場遭到了衝擊,無法繼續營業,只好停業。
江南的亂狀,對荊州境內也產生了影響。境內雖未爆發圍堵賭場事件,但百姓們從心裡討厭賭場,也是不爭的事實。
就連荊州高層內部,也頗為矛盾,不知如何是好。
尤其是張道涵、朱之瑜、馬世奇等一幫進士舉人,更顯尷尬。當初,林純鴻允許開設賭場時,他們拼命反對,也未能阻止賭場在荊州落地生根。
後來,隨著賭場越開越多,張道涵和朱之瑜方才慢慢食髓知味,yù罷不能。這讓他們尤其覺得羞愧,就好像自己為了獲利而做了道德敗壞的事情一般。
他們知道,現在已經不是取消賭場的問題,賭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