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漣漪終於發來簡訊,卻是告訴蘇窈,她被寧欽強制帶走了。
蘇窈皺皺眉,將手機往包裡一扔。
她用手貼了帖自己滾燙的臉,又將手指插入髮間,愣愣的靠著椅子坐了會兒才準備出去。
她開啟門,從門的縫隙裡看了一眼對面,窗戶緊閉。
蘇窈吁了一口氣,拎著包快步往衛生間的方向走。
實際上,她的酒量並不高,兩杯烈酒下肚基本上就會醉,她強撐著意識想去洗把臉。
到了走廊盡頭,蘇窈看著有洗手間的標誌,快速往左邊入口拐進去,直奔洗手檯,掬起一捧水澆在臉上。
冰涼的溫度,讓她的有些模糊的神識瞬間聚攏,她抬起頭來看鏡子裡的自己,卻被自己身後那人嚇得膽顫了一下。
陸東庭正面無表情的盯著她,下面用手做著小解後最後的動作——拉褲鏈。
做好這一切,他不聲不響的走到呆滯住的女人身邊,洗手,擦乾。
耳後,那男人掃了一眼鏡子中的她一眼,低沉磁實的聲音,半分沉穩半分戲謔,“怎麼?不認識了?”
☆、041。她咬了咬唇,湊過去就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041。她咬了咬唇,湊過去就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而後,那男人掃了鏡子中的她一眼,低沉磁實的聲音,半分沉穩半分戲謔,“怎麼?不認識了?”
該遇見的,從來不會因為你刻意逃避而如你所願。
蘇窈饒是再傻也不會認為是陸東庭走錯了洗手間,鏡子裡反射的景象裡,是一拍小便池……
這一刻,蘇窈真正是感覺到了什麼叫做無地自容。
進錯洗手間,洗了臉,暈了妝,還有水滴順著她的臉頰往下滴。
蘇窈埋著頭,下意識舔了舔唇。
陸東庭側首,只見她的發頂,挺和氣的問:“怎麼,啞巴了?愣著做什麼,不跑了嗎?”
蘇窈清了清嗓子,伸手擦了擦彙集在下巴處的水珠,故意避重就輕裝糊塗,“跑?為什麼要跑?我只是走錯了洗手間,還不至於落荒而逃吧。”
說完,眼珠子一轉,抬眼看了看他,硬扯了個看起來比較正常的笑。
涼水只夠短暫的給她的面板降溫,此時,臉頰的溫度在慢慢回升,體內的酒精像是在以滾動式膨脹,向她的面板、乃至於神經傳遞著熱度,令她眩暈。
蘇窈面板太薄,喝酒容易上臉,她自己沒注意,只覺得暈和熱,卻不知道自己現在在陸東庭眼中的模樣——不尋常的緋紅從臉頰蔓延到了眼眶、耳根甚至是脖子。
尤其是眼眶周圍的潮紅,像是過敏一樣,杏眸泛著水光,像蕩著漣漪的水面,黝黑的瞳仁裡綴著燈光,星星點點的。
整個看起來就是眼含秋波。
陸東庭看了一眼她這樣,問:“你一個人在裡面喝了多少?”
蘇窈心下一重,他既然已經這樣問,那便是已經知道,她躲著他。
而且,陸東庭越是態度隨和,蘇窈越是警覺,心中直打鼓,他定然是已經知道了她來見些什麼人,她也不能確定他知道多少。
令人不安的是,他現在問些不痛不癢的話,她也只能安分應答:“兩三杯吧。”
兩三杯?
記憶中,那晚上她也沒喝多少,到最後勾著他脖子的時候,就像幹了一仗似的,說不定比他醉得還深。
“喝的什麼酒?”陸東庭單手抄袋,站在洗手檯前有一搭沒一搭繼續問。
“白蘭地。”
“挺能耐的。”他輕笑。
笑得蘇窈渾身毛孔都張開了,她聞見他身有新鮮的菸草味,莫名讓她心亂如麻。
不是說酒壯慫人膽嗎,她怎的喝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