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頭。
用菜刀當翅膀,閃電不劈他就沒天理了。
“媽的,這種鬼天氣出門就是找死啊。”蘇輕雨擦拭著臉上雨水,喃喃道,“那個變態,究竟是多麼可怕的能力。幸虧我全身通電,不然就死定了。”
忽然他伸手摁住右耳,皺眉仔細聽著什麼。過了片刻,他折轉方向,向南方飛去。
※※※與此同時。
特勤局飛機上,李珂放下電話,對鮑不平沉聲道:“軍區已經下令,並且軍部已經授權。除了憲兵外,也派出軍隊協助當地政府。還有老頭,災區所有通訊都應經中斷,對於疏散群眾有很大阻礙。”
“分清主次,電話打不通就用腿傳達。先疏散洩洪區的群眾,做好炸壩洩洪的準備。”鮑不平沉聲道,“其次疏散重度危險區,優先疏散婦女兒童。”他頓了頓,咬牙道:“所有官員必須親赴前線,如果群眾還沒疏散玩,就有敢先走的,都給我記上黑名單。”
李珂聳了聳肩道:“放心老頭,憲兵軍官已經出動。並且軍部已經允許憲兵動用武器。”
這時傳音器傳來駕駛員的聲音:“各位首長,目的地已經到達。請繫好安全帶,我們要減速降落。”
“咔嚓”一聲巨響,數十道水缸粗細的雷電從天而降。飛機身上猛地冒出一團光罩,劇烈晃了幾下,飛快的向地面落去。
※※※石務川透過後視鏡,看著緊跟在後面的黑色吉普車,低聲問道:“縣長,跟著我們的那些人究竟是什麼身份?”
“他們是部隊憲兵軍官,名義上是協助我們的。”劉明波冷哼一聲,看著石務川道,“可是具體任務,哼,你明白了嗎?”
石務川點了點頭:“我明白了……可是為什麼?就算以前發生緊急情況,軍隊也從來沒有插手過。”
“以前出現過這種情景嗎?”劉明波看著了一眼窗外的烏雲,沉聲道,“再說了,這並非是軍隊插手。而是來自京城的直接命令,要求人在堤在,絕對不容有失。”他向後看了看,壓低聲音道:“看樣子這次上面是玩真的了,縣政府正職上前線,副職疏散群眾,人人都跟著憲兵呢。”
石務川吸了口涼氣道:“縣長,你看……這是福是禍啊?這麼多年,我對你可是忠心耿耿,您關鍵時刻可要拉我一把啊。”
劉明波不耐煩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縣委書記都被押著去大柳鄉修河堤了,哎,聽天由命吧。”
石務川的臉蛋瞬間白了,白的沒有一點血色。
暴風雨是越來越大,到商務車猛地一頓,拋錨了。不過幸好已經能夠看見大堤,一行人無奈只好頂著風雨步行前進。
大堤上已經站滿了人,有的是水利局專家,有的是專門負責日常修築河堤的民兵群眾,更多的則是身著翠綠色軍裝計程車兵。
但是無論是誰,都被呆呆站在風雨之中,一動不動。劉明波和石務川艱難的爬上大堤,看清眼前情景,也不由張大了嘴巴。
原本只在內河道流淌的黃河,現在已經摸過了所有內壩,幾乎和大堤平齊。一眼望去,只看到翻騰咆哮的浪花,已經連線天地的雨幕。
劉明波咬了咬牙,揚聲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一名留著鬍子的老者走過來,沉聲道:“二十多分鐘的時間,水位猛漲了五米,直接沖垮了所有內壩。不過現在看起來,水位已經趨緩,我們必須立刻加高鞏固大堤,以防出現決口。”
劉明波點了點頭,大聲道:“那麼還愣著幹什麼,拿起鐵鍁,幹活!”所有人這次反應過來,立刻忙活起來。劉明波則是一把拉住這水利專家,低聲道:“老誠,做好炸堤洩洪的準備,謹防萬一。”
老誠為難的看了看大堤後面的土地,低聲道:“炸堤洩洪,是需要得到京城方面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