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福氣!”說完,一甩黑色的衣袖大步邁了出去。
“誒…這…”幾位大臣面面相覷,若是讓皇上聽見,定以大逆不道之罪論處!這木濤,真是太不知好歹!
“爺。”君翊塵身邊的影歌突然出現在其身後,面上帶著冷凝。
“何事?”君翊塵著筆著畫的手未曾停頓,頭也未抬,如玉的俊顏蒙上一層溫和的陽光,卻透著飄渺如雲般的虛幻。
“爺,皇上有旨,冊封木家心雅小姐為您的側妃,半個月後舉行迎側妃之禮。”
君翊塵仿若未聽見般繼續畫著筆下的人物,勾勒出一道道飽滿的線條,行雲流暢,只是結尾處仍留了一點深諳的墨跡。
“影歌,你說若我殺了木心雅,父皇還會將誰許配給我?”君翊塵輕吹著畫紙上未乾的墨汁,畫上是勾著容卿月慵懶而笑,一襲藍衣漣華斜靠在一棵樹幹旁的姿態,入目傳神,顯然其用心至深!
“影歌不敢妄下斷言,不過近日皇上倒是連帶著賞了虞府大小姐虞晚歌不少東西。”影歌低下頭,心知爺並不是想真的想殺了木心雅,而是還有多少人可以成為太子側妃的候選。
“虞晚歌…”君翊塵美如琉璃的面上挑開一抹淡然的笑意,聲音極輕,“玖郡王的妹妹,呵…父皇都已到了知天命之年,竟還有心思拉攏他人。木家,虞家,父皇以為他們能牽制住我?”君翊塵一挑眉,溫和的面容上劃過一絲不屑。
“爺,據屬下所查,木,虞,楚,已三家聯手,卻不像是衝爺來的,而是…聽風樓主。”
“怕三家人還不知聽風樓主便是蕭寒燼。”君翊塵面上含著淺笑,“楚夫人與木東城為他所殺,楚涵洢更是為了他同楚天河斷絕了母女關係,他可謂是兩家的仇人!”
“爺…”影歌遲疑地開口:“據屬下所探,卿月郡主曾與蕭樓主有過承諾,但是何承諾屬下未曾探出。”
“莫不是這件事情月兒也有參與?”君翊塵溫和的眸光驀然幽深起來,眉峰緊鎖,楚涵洢身為月兒好友,依她為朋友兩肋插刀的性子,蕭寒燼有難她自然不能看著,但若是月兒插手此事,那他便要重新策劃,她護之人,他不會動!若此人不是蕭寒燼,他亦會替她所護!即使,那人是墨錦御…
“爺,那咱是否要重新計劃,留下聽風樓?”影歌自是瞭解他的,這件事一旦說出太子爺便會心軟,但他若是知情不報,即使太子爺掃除了障礙,卻會悔恨一生,那他便失了做隱衛的職責,不能因為一己而對爺隱瞞,雖然這件事,他們策劃了良久…
“留下吧…”君翊塵低低嘆息了一聲,眸光看著畫上的女子,日趨溫和。月兒,或許我能為你做的只有這麼少,少的可憐……
“是。”影歌亦是在心中嘆著氣,就知爺逃不過,不過即便留下了聽風樓,亦是對他們的大業沒有影響!
此時,容卿月正坐在菡沁的床邊,問著她今日恢復的如何,實際還是起了紅娘的心,想著如何套這個丫頭的心裡話。
“郡主。”慕巖隱在屋內的角落並未現身,聲音中卻帶著幾分嚴峻。
容卿月眉間一跳,輕咳了一聲,“有事?”
“是。”
容卿月眸光一閃,見慕巖依舊沒有要現身的樣子,坐起身,對著菡沁道:“好好休息,本郡主缺個傳話的,恩,專往墨王府裡面傳的。”
容卿月見菡沁輕聲應下,小臉染上緋紅。嘴角輕挑,心滿意足的走了出去。
“郡主,皇上今日下旨,封木心雅為太子側妃,半個月後行禮。”慕巖見容卿月走了出來,驀地身影一閃,便站到她身後。
“木心雅,側妃?”容卿月加深了嘴角的笑意,只是眸中閃過一抹冷意。
“是。”慕巖一低頭,這訊息絕不會錯,此時應是傳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