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的衝動,揪的徐媽媽內心發疼,心疼……太心疼了……所以忍不住就想……心軟……
兒女真是父母前世欠下的債,所以這一世要用一輩子去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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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區門口診所裡,醫生皺著眉頭,右手拿著醫用鑷子左手拿著一小把棉籤,眼睛死死的盯著薛凌宇血肉模糊的後背,尋找著可能存在的漏網之魚——陶瓷碎渣。
一邊的小桌子上擱著一小盤子,堆著大大小小的帶著血色的碎片,診所的小護士緊張的捏著一大瓶注射用生理鹽水,跟著醫生手上的棉籤指哪兒就往哪兒擠生理鹽水,慢慢的清洗著傷口上的血漬。
一個半小時過後,醫生舒了一口氣,再三檢查後背乃至右臂的傷口裡確實已經沒有了碎片殘渣才收了手上的鑷子和棉籤,回頭去配藥膏,不忘對小護士說,
“接著用生理鹽水多洗洗乾淨,再做雙氧水消毒處理。”
“嗯好!”
小診所雖然是小,但創口處理過程還是比較封閉性在診所最裡面的一間屋裡,主要是為了防止人來人往的造成阻礙,也避免了對傷口的二次汙染,所以徐媽媽徐妍就只能在診所外面的大廳裡等著,徐振彪坐不住,蹲在最裡面那間屋子的門口,耳朵貼著門想聽聽裡面的動靜,可惜什麼都聽不見,只焦急著他捏緊了雙手。
醫生配好了藥膏端著器皿走過來,這邊小護士也做好了傷口的清潔和消毒,淺一點的傷口已經基本止住了流血,只有幾處比較深的傷口還在細緩的滲血,清潔乾淨的傷口泛著白,密密麻麻的佈滿了整個後背和右臂,醫生調了調器皿裡面的藥膏,對趴著的薛凌宇說,
“可能會有點痛,你忍一忍。”
薛凌宇輕聲嗯了一下,便覺一塊冰涼的東西塗在了後背,然後瞬間傳來針刺般的劇烈疼痛,就像是酒精潑在了傷口上的那種刺激感,痛得他微微皺起了眉頭。
好在醫生手法很快,不過幾分鐘就將藥膏全部均勻塗抹在了所有傷口上,伸手接過一邊小護士早就準備好的密封消毒紗布,叫薛凌宇坐了起來,一邊包紮一邊叮囑,
“回去過後一週內都別沾水,要是不小心沾了水趕緊來我這兒處理,每隔兩天來換一次藥,注意飲食清淡。”
包紮好了打個結,對小護士說,
“我先開個藥單,你給他掛點消炎水。”
說罷便去開門,結果手才剛扭開門把,外面就骨碌碌滾進來一黑色物體,還有點大,重重的砸在了醫生的腳上。
“……”
徐振彪手忙腳亂的爬起來,正要說對不起呢一眼瞧見裡面的薛凌宇,然後就啥都忘了也沒管人家醫生的一臉嚴肅,左手一扒拉把人推到一邊兒玩兒去,直衝薛凌宇而去,又開始淚汪汪的,
“你沒事兒了吧?痛不痛?餓不餓?要不要喝點水?”
薛凌宇頓時覺得渾身一點都不疼了,這一頓摔真他媽的摔得值!小孩兒這淚汪汪可憐巴巴的神情真是欠吻,要不是當著一邊小護士和醫生的面兒,真想就這麼腦袋一低堵了那張問個沒完的嘴,好歹忍了忍,從病床上站起來,稍微動了動肩膀,安撫小孩兒,笑,
“沒事兒,不怎麼痛了,醫生說一週就能好呢,咱媽和你姐呢?”
徐振彪本來心疼著呢,聽見他嘴裡‘咱媽’,一下又彆扭起來,偷偷看了看小護士的表情,好像沒什麼怪異的樣子,才摸摸鼻子不好意思的說,
“在外面呢,都挺擔心你的,我媽也給嚇壞了。”
徐媽媽是真給嚇壞了,她本來一晚上就沒睡,精神有點緊張和疲憊,一早起來早飯也沒吃就經歷了這麼一茬驚心動魄血流滿地的事兒,這會兒坐在診所的外廳靠在牆上,又是睏倦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