鍈三伸腳踢過去,也不知道踢到了誰,罵,
“去你媽的!我這客氣話呢!不知好歹的。”
他們往店裡坐,蝦子和阿彪忙著處理食材,鍈三就和鄭欽豪坐在那張單人沙發上喝還沒喝完的綠豆湯,蝦子時不時的要抬眼去看對鍈三呵護備至的鄭欽豪,心裡覺得毛乎乎的說不清楚的預感,倒是徐振彪瞧了兩眼,有點耳朵紅。
他們你損我我損你的聊了大半天的閒話,鍈三還叫鄭欽豪把打包來的什錦拿出來給蝦子和阿彪作午飯吃,等到張姐給他們打電話了問怎麼還不回家吃飯,才起身由著鄭欽豪牽著往車裡去,坐進去了還要伸出半個身子吼,
“阿彪你鐵板燒別炒的太好吃了!不然我回來了我還怎麼混啊!”
阿彪反吼他,
“你放心了吧我一半的廚藝我都沒拿出來呢!”
蝦子哈哈大笑的補一刀,
“是啊是啊,阿彪一半的廚藝吃鐵板燒的人就比之前多了好幾倍呢。”
鍈三暗罵,
“臥槽!砸我招牌呢你這是!”
看著鄭欽豪那小汽車開遠了去了,蝦子才面帶憂色的收起了笑容,語氣挺嚴重的,
“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我腳得鍈三可能會走上你的後路,阿彪。”
阿彪咳嗽了一下,低頭認真洗蘑菇,聲音沉穩而成熟,
“瞎擔心什麼,我這路怎麼了?我這路不好?”
蝦子癟癟嘴,蹲下來幫著洗,
“倒也是,誒你家大乖小乖最近怎麼樣了啊?我好久都沒看過了呢~”
“要看照片麼?我昨天才拍了他們倆吃水果的照片,可愛死了~”
鄭欽豪又原路返回打包了一份什錦,還在旁邊一家蛋糕店買了一盒蛋撻,把蛋撻放鍈三手上,
“餓了就先吃點蛋撻,回去還得二十多分鐘呢。”
鍈三咬了一口香酥鮮嫩的蛋撻,甜的眯起了眼睛,
“我以前都不愛吃甜,原來這蛋撻也很好吃嘛~”
鄭欽豪側眼看了一下他,伸手將他嘴角的蛋撻屑捻掉,笑,認真的,
“你也多感受我一點,就會知道其實我這人真的不錯~”
鍈三一口噎得咳嗽,哽下去了就冷哼一聲,滿口蛋撻的噴他,
“你恐怖故事呢你講!我告你謀殺啊你再說這種話!”
鄭欽豪把被噴在嘴唇上的蛋撻舔進去,嚐了嚐,點頭道,
“誒~真甜~”
“甜你妹。”
12————————————————————————————
兩天過後,鍈三腦袋上的兩個傷口的結痂都在一晚上與枕頭的甜蜜摩擦中自然脫落了,早上他起來覺得腦袋癢癢的便伸手摸了摸,原本硬硬的結痂變成了粉嫩幼滑的新肉,他呆愣了好幾秒,然後伸手往枕頭上到處摸,驚喜的大叫起來,
“臥槽掉了!!掉了!!鄭欽豪!!我這掉了!!”
鄭欽豪已經起床了,正在客廳給三隻貓做罐頭拌貓糧打理貓砂,聽見鍈三在臥室裡喊,他心下緊張趕緊放下才做了一半的貓糧跑進去,開啟門兒便見鍈三坐在床頭一臉興奮的手上捧著什麼,走過去把人一直在摳腦袋的手拿下來,問道,
“怎麼了?什麼掉了?你頭上有傷口,不要用手去摸。”
鍈三獻寶似的把手上的從腦袋上掉下來的結痂拿給鄭欽豪看,
“你看,掉了啦!我頭上的結痂都掉了啦!”
然後又用手去摸頭,一臉的小孩兒開心樣,
“你說的哦,掉了就能洗頭了,哎喲你根本不知道我頭有多癢我晚上都被自己腦袋燻的睡不著覺你怎麼就還睡得著呢?不行我今天非得把頭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