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盛低矮卻又寬大的桃樹比比皆是一棵挨著一棵,掛滿了套著紙袋子的青桃。
阿龍一把開啟車門從車上跳了下去,轉身開啟薛凌宇這邊的車門,說道,
“大哥,我們到了,不過前面是條小路,我先帶幾個兄弟過去看看。”
“嗯。”
薛凌宇應了一聲,帶人往站在路邊以為他們是客人正熱情招呼的農家樂老闆走去,
“這裡面是不是有一個帶院子的庭院?”
農家樂老闆一愣,皺眉,
“你們是?”
薛凌宇看他表情,明白了,這農家樂恐怕是金老大手下的,放這兒是避人耳目和通風報信的,他朝阿凱使了個顏色,阿凱便跳起來一腳飛踢過去將神色不對的農家樂老闆踢到了地上,然後用膝蓋狠狠抵在人的胸口處,摸出槍,罵道,
“你他媽的給我老實點!”
農家樂裡沒什麼客人,只有幾個店員模樣的人在震驚之後互相使著眼色,站在最裡面那個小個子拔腿就往農家樂後面跑。
鄭欽豪眼疾手快立馬就帶著人了追了上去,幾秒鐘就把幾個店員都按到了地上。
薛凌宇看著躺地上的農家樂老闆,冷冷道,
“你們老大今天帶了個人回來,是不是。”
農家樂老闆被阿凱壓得心窩子疼,頭上冒出冷汗,嘴上都打哆嗦,
“你們…你們是誰?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阿龍帶著人跑回來,
“裡面有個庭院,門口還有人巡邏。”
薛凌宇點點頭,朝阿凱說,
“把這幾人綁了。”
然後看了一眼鄭欽豪,挑了一下下巴,
“走吧。”
72——————————————————————
地下室沒有燈,有一股很厚很厚的灰塵和潮溼發酵後的味道,徐振彪醒了過後想動一下手腳,渾身痙攣的疼痛使得他不得不一動不動的蜷縮著,後腦勺跳躍的鈍痛讓他的神經反應似乎都慢了下來,眼睛努力的眨了許久才勉強能夠藉著一處只有巴掌大的換氣孔投射進來的光線看清自己現在的處境。
四周雜亂的擺滿了不知裝了什麼東西的長條形的盒子,他眯縫著眼睛看了許久也沒看出來是個啥,不過四周都散發著濃濃的陳舊劣質菸絲的問道,濃郁的變質的惡臭刺鼻,他想了想,覺得這些長條形的紙盒裡應該裝的是煙。
周圍沒有一點聲音,除了他自己的呼吸聲之外沒有一點其他的聲音,躺著休息了好一會兒他才努力攀著那些紙盒子稍微坐了起來,但是視線遠處一片黑暗,連個門的方向都不知道在哪兒。
“他們把我丟在這兒是不管了?”
徐振彪揉了揉腫痛起來的胳膊和腰背,心頭將打自己的那撥人罵了個底朝天,媽的今年還真是流年不利啊我要是能夠活著回去我立馬就去文殊院拜拜!果然是之前忘了要去的緣故!
接著又試圖站起來往換氣口走去,可惜紙盒子推得實在太多了他往哪兒落腳哪兒都是半人來高的紙盒子,最後乾脆直接爬上了紙盒子,摸索著往前爬。
那換氣口真的只有巴掌大小,從外照進來的光線刺眼而透亮,徐振彪努力將臉朝著換氣口湊過去,使勁兒呼吸著從這巴掌大縫隙吹進來的新鮮空氣。他覺得自己頭暈犯惡心因為被踢了腦袋是一方面,這地方不通風不透氣他缺氧了才是真正的原因,好在這個換氣口不是很高,他站在一堆紙盒子上面倒是能夠剛好夠著,呼吸了好幾口新鮮的空氣後他混沌的腦袋總算清醒了一些,眯縫著眼睛從狹窄的換氣口往外看,只能看到洞口周圍叢生的雜草和遠處的樹木泥土什麼的。
“我這是在地下麼?這兒到底是什麼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