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玉是蘇折夜前世唯一也是固定的炮友。
最開始他是謝成雪的心理醫生,但顯然後來謝成雪並不需要做心理輔導了,病情嚴重到直接進了精神病院。
作為謝成雪的兒子,兩人自然就認識了。
在江舒玉還是謝成雪心理醫生的那段時間,蘇折夜家裡欠債累累,討債的都快踏破了家門,言語激烈,甚至威脅他的人身安全。
雖然蘇折夜尋求過警察的幫助,但這種還沒有發生的危險,警察並不會管太多,更不會專門派個警力守在他家門口。
那時候就是江舒玉收留了有家不敢回的蘇折夜,還替他給追得最兇的幾個債主還了錢。
十六歲的蘇折夜,父親自殺,母親精神失常,一夜之間從衣食無憂變成了債臺高築,還被迫輟學。
只有江舒玉注意到了他的心理狀態,把他接回家裡,照顧他,給他開導,供他吃穿。
——不然現在的蘇折夜說不上會是什麼情況,但至少一定不是night。
後來的蘇折夜給江舒玉還了錢,也填補了他爹留下的那個大窟窿,但他還是對江舒玉很感激。
前世大概就是現在的這個時間點,初征世界賽失利、整個dpl賽區都被dck碾壓,蘇折夜心情不算很好,遲遲沒有從中走出來,恰逢江舒玉從美國進修回來,兩人重逢後喝了點小酒,心照不宣就上了床。
蘇折夜覺得自己沒什麼道德標準,江舒玉在國外呆過思想也比較開放,兩人對彼此又很熟,便維持下去了這個床伴關係。
飯後,他們來到前不久蘇折夜和程彥生去過的那個清吧,坐在吧檯靠角落的位置。
江舒玉側過臉:“還是要你最喜歡的passionatelove嗎?”
passionatelove是這家最烈的特調雞尾酒之一,以蘇折夜的酒量也只有喝這個可以買醉,液體顏色豔紅似火,很好看,所以他每次來都會先點幾杯。
然而蘇折夜搖了搖頭:“今天少喝點,我得早點回。”
“嗯?”
江舒玉好奇:“你們不是還在休賽期嗎?”
“在。”
蘇折夜突然想到了什麼:“對了,我轉會了,去sea。”
江舒玉笑:“你的選擇我都會支援。”
舊友重逢,又是這麼善解人意的大哥哥型好友,聊起天來無比舒服,蘇折夜心情也很好。
他指尖點了點手機:“有人管著呢。”
江舒玉不禁更好奇了:“是誰能讓我們night心甘情願被管?”
蘇折夜聳了下肩:“新隊長咯。”
“rus麼?”
江舒玉問:“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末了,又補充:“事先宣告我對他沒有興趣,只是看過你們d的比賽,他看起來是一個素養很高、文質彬彬的人,只是怎麼會用rus廢墟這個單詞做id
呢?從心理學角度,任何一個人選取陪ta度過一生的id,都會有所含義。”
蘇折夜抬眸:“大概rus還有斷壁殘垣的意思吧。他叫顧垣。”
江舒玉一怔,而後瞭然:“原來是這樣。”
念出“顧垣”一字的時候,蘇折夜腦海裡沒來由浮現出自己寫詩調戲他時他滿臉的慍意和泛紅的耳尖。
那時候他還是個剛正不阿的人,轉眼就被自己坑蒙拐騙到了床上。
——做事時他吻自己的唇會很溫柔,細細含吮,像是在對待什麼絕世珍品。
他還喜歡吻自己的眼睛,總是蜻蜓點水落下一吻,那溫熱的觸感便在薄薄眼瞼處被無限放大。
然而當自己難忍地後仰起頭時,他落在脖頸上的吻意味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