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勝寒聽著,立馬辨別出那是何地,他起身,甚至未曾猶豫,連忙取過大衣,急匆匆的開車前往‘愛慕’咖啡館。
她在愛慕,她在那裡!
他的心猶如撞擊的卡在嗓子眼,熟稔握住方向盤,只一記油門,車如開膛的子彈,飛馳而過。
他一手戴上耳機,緊接著聽見女人繼續說道:“我一直以為能讓他幸福,我便會為此赴湯蹈火,所以我願意為他潛伏‘天城’,更知道接近莫之城是捷徑,我為此付出應有的代價,只是不知茫然間會看不清那男人吞併葉氏的真相。
我怕葉家當年對莫之城一家狠下毒手,若只為商場上惡意競爭,讓一個原本和睦幸福的家庭慘遭破碎,我已經無法評判孰對孰錯,只是這場暗戰牽連太多家族,太殘忍。”
白宇晨怔怔的看著她,正是因為他對她知根知底,才看清她變了,她的心事已不再勝寒身上,這才讓他感到心慌,害怕,事關她對葉勝寒的忠誠,他對她所說的每句話,像是帶著刺,句句中傷著她:“葉鈴蘭,還是你對莫之城的惻隱之心是建立在對他萌生了不一樣的感情?”
鈴蘭怔忡,緊緊的閉著眼眸,握著他的手臂漸漸鬆懈,他卻感覺到她隱隱的顫微。
鈴蘭聽著他的聲音,直直的刺中著心臟:“你忘了在他生日那天他強暴過你?你忘了那天夜裡你從那別墅裡跑出來的時候衣不蔽體,你被他逼得犯病暈倒在雪地裡,這些你都忘了嗎?葉鈴蘭——”
“——”
“當初你誓言要為葉少奪回一切,你要在這個節骨眼讓葉少喊停,竟然是為了那個男人的周全!!!
還是他強上你的時候,其實你也有快感,你早已忘了這些年來對葉少的愛慕!!!”
“夠了,夠了!!!”鈴蘭低吼著。
“夠了?葉鈴蘭,我告訴你,談陰謀誰都比不上他莫之城手段高杆,你沒經歷過葉氏那場變故,你沒有親眼所見,你根本無法體會,”
“我無法體會?”葉鈴蘭失聲的笑著:“你也根本不會知道他緊緊抱著我,箍的我身骨咯咯作響,他身體裡按壓著怎樣的仇恨,怎樣的力量,他就像條毒蛇不僅要鑽進我的身體,還生生的要往我心裡鑽,他拼命的鑽,拼命的要掏空我所有,我受夠了,受夠了這樣的進退兩難,受夠了這樣的偽裝。可是我不知道我該怎麼辦,我快在他軟硬兼施下失了自己的身體,更失了自己的心!!!我不管了,我什麼也不管了,不管葉氏,不管那個男人,我不管了,再也不管了!”她大口大口的喘息著,眼眶裡泛著朦朧的濡溼,再也看不清白宇晨的面容。
對坐的男人被撼動的動彈不得,怔忡間他錯愕的望向女人身後的那熟悉的身影,脫口而出道:“勝寒!”話音剛落,鈴蘭眼底凝聚的濡溼,匯成顆顆瑩潤,自聽到那聲‘勝寒’起,她瞠目結舌,只感覺身後黑影直籠而下。
“你……你什麼時候來的?”白宇晨吱吱唔唔道,低頭這才發現自己電話正在通話狀態,撥出的正是葉勝寒的電話。
鈴蘭感覺到身後那強烈到灼熱的目光,刺痛著她整個身子,良久沉默間,她緩緩轉身,回首迎上那怒意中的黑眸裡,透著無盡的失望,還有絕望。
瞠目間她眼中的淚唰的滴落,猶如潰堤江水,再也止不住。
可葉勝寒身下顫慄著,不可置信的看著她,早已預料些什麼,都不及親耳聽到她親口承認,讓他心裂不已。
—他就像條毒蛇不僅要鑽進我的身體,還生生的要往我心裡鑽。
男人焊健的身子,在暗淡的柔光下劇烈的顫抖,可是他強忍著,忍著腳下的步子都邁不開,額頭的青筋暴露,怔忡的看著女人錯愕而滿臉淚痕的嬌容。
他怎麼來了?來了多久,又聽到什麼?還是所有的一切,他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