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兩巴掌,一邊起身回房一邊說:“你個死丫頭,說話一點兒不過腦子,一會兒把碗刷了再睡。”
順著她的話,我趕緊收拾了碗筷,埋著頭去廚房洗刷,徐喬森跟在我身後,抱著胳膊靠在灶臺上說:“你不用那麼緊張。”
“我沒緊張,就是……對不起啊,我不是有意提起來的……”
他突然轉身看著我,一副很嚴肅的模樣:“晚了,你無意的一句話已經傷害到我了,所以,你就只能賠給我一雙父母,我看叔叔阿姨就挺好……”
心裡咯噔一下,他這是在跟我求婚嗎?還是……要跟我做兄妹?
迅速收拾好廚房,我把手上的水在衣服上抹了幾下,有些不敢抬頭看他:“你要是喜歡他們就拿去,拜個乾爹乾媽什麼的,跟我說什麼呀,我、我要回去睡覺了。”
他抓住我的胳膊,強迫我跟他對視,說:“你知道我的意思,陳清,你以為這個時候了,你還能逃得掉嗎?”
“我……”
“你現在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跟張嘉攤牌。”他把我的髮絲抿到耳後,輕柔地說:“我已經安排好了,明天你就過去見他吧。”
“你早就預謀好了,是不是?”我看著他問。
“是,我預謀了很久,也花了很長的說服你爸媽,陳清,你說我從不跟你坦誠,我現在坦誠了,我現在很認真地告訴你,我就是喜歡你,我就是想娶你,我想跟你成為合法關係,那你呢?你心裡的真正想法,你也會坦誠嗎?”
我看著他,呆在原地。
這是……表白了嗎?
徐喬森就這麼突然地跟我表白了?一點兒徵兆都沒有。
他等著我的回答,可是我好像失去了說話的能力,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有心臟在撲通撲通地跳著,他讓我面對自己的內心,我內心就是他呀,我內心已經在狂躁地跳起來高喊我願意了,可是,我能面對嗎?我可以不顧所有,跟他在一起嗎?
以前總想讓他坦然,可真當他坦然了,我卻退縮了。
好在徐喬森沒有再逼問我,只是把我摟進懷裡,輕吻我的額頭,然後在我耳邊輕語:“你不用急著回答我,好好想想,我有的是時間,今天不方便,我就不留下了,你好好休息。”
說完,他又親吻了我額頭一下,這才拿了東西離開。
我躺在床上,手臂攤開,感受他留在床上的氣息,外面的月光正亮,就像我此時的心情,澎湃激昂。
什麼時候開始的呢?我對他產生了依賴和愛戀,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心裡已經埋下了我的影子?
好亂啊,我不知道該怎麼辦,答應,這是遵從內心,可是……畏懼,也是遵從內心。
我現在就是個矛盾體,我渴望又害怕,帶著這種極端的碰撞,我逐漸進入夢鄉。
一覺醒來,我聽到我媽在客廳打電話,大笑著跟別人說:“哎呀,對啊,可真是福禍相依,我們家清丫這回可真是福氣來了,哈哈哈,行,沒問題,喜酒肯定得吃啊,哎哎,好,那就先這樣啊……”
我揉揉臉,打起精神從床上蹦起來,小跑著出去說:“媽!你跟誰打電話呢,什麼就喝喜酒啊,你別亂說,我跟徐喬森八字還沒一撇呢,吃什麼喜酒?”
“你一大早上發什麼瘋?是你表姑家的小表妹,人家下個月結婚,特意打電話讓我去吃喜酒,你以為說誰呢?”
我被說的一臉發矇,尷尬地撓著頭賠笑,媽媽翻了個白眼給我,嘴裡嘟囔著:“人家小閨女也出嫁了,就等著享福了,誰像我啊,就這麼一個閨女,老了老了還得操心。”
“媽,誰說你老了?你可是一點兒都不老,看著跟十七八歲小姑娘一樣,可年輕了。”
“去去去,洗臉刷牙去,喬森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