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月亮落下,太陽昇起,木樁上懸掛的屍體在陽光的暴曬下發出陣陣腐臭的氣息。
邱也背靠著牆壁蹲在牢房角落裡,神思飄忽。
她不想坐以待斃,絞盡腦汁地在腦海裡思索著,現在還有什麼辦法能逃出去。
恐怖組織的守衛森嚴,光靠他們這些手無寸鐵的平民,是不可能對抗全副武裝的恐怖分子的。
除非……
她期待著,也許梁懷瑾會突然出現,之前不就是這樣嗎?每次她遭遇危險的時候,他總會出現的。只要有他在身邊,她就什麼都不怕。
可問題是,維和部隊不能對恐怖組織直接開戰,他又怎麼會出現……
她望了眼周圍無助的人群,痛苦地抱著腦袋。
中午時分,房門被人一腳踢開,陽光從門外透射進來,隨之而來的,還有屍體腐爛的腥臭氣息。
邱也忍不住乾嘔了幾聲,抬頭看去,一個身材高大的恐怖分子架著槍,目光一一掃過蹲在地上的平民,邱也心下一凜,急忙抱著腦袋垂下去,五指抓到地上的灰塵泥土,不著痕跡地往臉上抹。
恐怖分子掃視了一圈,走到她面前,她把頭垂得更低,連心臟都幾乎跳出來。
恐怖分子還是一手抓住了她的腦袋,拎小雞一樣把她拎了起來。
“啊……”她一瞬間喉嚨嘶啞,痛苦喊叫一聲。
恐怖分子抓著她的頭髮,看清她灰塵掩蓋下的面容,一雙陰鷙的眼睛透出邪笑,拽著她出了門去。
整個房子沒人敢輕舉妄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恐怖分子把邱也拖走,昨晚那個婦女渾身發抖,低聲啜泣。
恐怖分子要把邱也拉去小樹林,邱也被他拽著頭髮,拼死反抗著不肯挪動腳步,腦袋混亂炸開,嗡嗡嗡地響,無邊的恐懼席捲了全身,身體劇烈地顫抖。
她一眼看到了掛在木樁上的屍體,腐臭氣息再次沖鼻而來,她俯下身,還是吐了出來,可因為胃裡沒有食物,只吐出了幾口酸水。
恐怖分子叫罵一聲,依舊拽著她往小樹林而去。
她苦苦掙扎,眼淚從佈滿黑灰的面頰流下來,痛苦又無助。
頭皮的劇烈疼痛讓她渾身發抖,她拿指甲去摳他抓著她頭髮的手,使盡了全身的力氣,竟生生摳下一層皮來。
恐怖分子吃痛,狠狠把她摔倒在雜草叢生的泥地上,抬起被她抓傷的手背看了眼,嘴裡叫喊出骯髒的英文,從身上抽出一根絲帶,把她摁在地上捆住雙手。
力量懸殊太大,邱也根本無力反抗,心裡又絕望又痛苦,眼淚像開了閘的洪水傾瀉而下。
“阿瑾……”
她哭得梨花帶雨,恐怖分子更為興奮,拉起她用力往她後背一推。
她的腦袋一瞬間撞到一棵樹上,額上瞬間紅腫一片。
她腦袋一陣眩暈,雙手被縛在身後,依舊轉過身來,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睛瞪著眼前的恐怖分子,恐懼得連英文都忘記了,只用中文喊著“別過來”,步步後退。
恐怖分子獰笑著步步緊逼,把身上的槍卸了下來。
從未有哪一刻,像這般恐懼與絕望,她身體的每一根筋脈都在劇烈地顫抖。
恐怖分子撲了上來,抓著她要脫她的衣服,她拼命掙扎,手掙腳踹,沒踹中,又一腳踩在他的腳背,用牙齒去咬他的手臂。
她拼盡了全身所有的力量在反抗,死也不屈服。
恐怖分子手臂一陣劇痛,一瞬間鬆開她,衝她臉頰猛扇了一巴掌。
“啊!”她整個人砸在草地上,身上又一陣劇痛,臉上一片紅腫,嘴角流出鮮紅的血液。
恐怖分子嘴裡說出一連串英文,她大概聽清楚了,說沒見過她這麼猛的。
她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