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開心,當初伽西高中重新開學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
邱也拍一下他的肩膀,風趣道:“我可不是那麼偉大的人,當初猶豫了好久呢。”
瑞克聳聳肩:“你還是和曾經一樣幽默。”
邱也回過頭去,看了眼人群,學生們已經整齊坐好,演講臺上的老師也在給話筒試音,演講很快就要開始了。
她對瑞克道:“演講就要開始了,去履行你的職責吧,這可不是什麼輕鬆的差事,保護好自己。”
“首先得保護好那個人啊。”瑞克下巴抬了抬,指了指演講臺上的阿斯特。
邱也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的笑,跟他揮了揮手,回到了座席上。
一將功成萬骨枯,自古以來,那麼多英雄豪傑的功成名就,哪一樣不是建立在犧牲者的累累白骨之上的?
生命是平等的,可總會有一些人,拿自己同樣寶貴的生命,去扞衛別人的生命,堅定且執拗,如同一份嗜血的信仰,永不更改。
驀地,邱也又想起了梁懷瑾。
他不也是這樣的嗎?無數次深入險境,挽救了那麼多與他毫不相干的生命。
她嘆了口氣,自從梁懷瑾上次離開後,她一直沒聯絡過他,禮拜六也沒去他駐地見他了,有好幾次,她很想他,想給他打電話,可猶豫了半天,還是沒撥出去。
自從上次塔斯麗的事件後,她不知道她怎麼了,對梁懷瑾莫名地產生了一種不該有的情緒,她篤定他欺騙了她,她也知道他有很多的軍事機密,她想理解他的,可每每想起他身上那件沒有國旗的沾血的作戰衣,她心裡總是憂懼又惶恐,怕他瞞著所有人做了不該做的事情,更怕他再次滿身是血地出現在她面前。
所有的這一切,她一樣都承受不起,每次想起,撕心裂肺地疼。
邱也想梁懷瑾想得神思飄忽,再抬起頭時,演講已經過半,阿斯特在演講臺上講得慷慨激昂,瑞克帶領著他計程車兵們,警惕地圍在會議室周圍的每一個角落。
瑞克的安保工作確實做得很到位,每個士兵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眼神也在密切監視著人群中的動靜。有好幾次,她不經意和那些士兵對視上,他們的眼神像狼一樣,銳利又狠辣,盯得她心裡發慌,好像她就是以塞諾間諜一樣。
而瑞克,如今也是這副狠辣的樣子了,每一個浴血沙場的軍人,都免不了走上嗜血冷酷的道路。
演講結束,會議室裡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邱也沒怎麼認真聽,象徵性地鼓了掌。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退出會議室,學生人數太多,也沒等阿斯特離開,就一窩蜂要湧出會議室,有好幾個情緒激動,像是要去採訪阿斯特,士兵們圍在阿斯特周圍,為他開出一條道路。
邱也和其他老師呼喊著,讓學生們不要擁擠,一個一個走。可情勢顯然有些難以控制了,邱也被人群推搡著出了會議室。
阿斯特走到了會議室門口,正在此時,一道明晃晃的光芒從遠方高處落了下來,正對著阿斯特的腦門。
邱也心裡一驚,望了眼光芒射來的方向,剛想大喊,就見瑞克衝阿斯特跑了過去,邊跑邊嘶吼:“Get out of the way! Enemy!dangerous!(讓開!有敵人!危險!)”
有兩個士兵舉槍,對準光芒射來的方向,“砰砰砰”開了好幾槍,可敵人太隱秘了,根本打不中。
很快,那道光芒又換了個方向射過來,同樣落在阿斯特的身上。
現場一片混亂,瑞克無法跑到阿斯特身邊。
學生們顯然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還以為士兵開槍只是在警示他們保持秩序。
此時,邱也班裡的一個學生突然跑到了阿斯特身前,那道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