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新中國。
其實當初梁懷瑾選擇上軍校,一大部分原因是中國的近代史給他帶來了太大的衝擊,他始終認為強軍才能興國,一個國家可以沒有任何一個群體,可唯獨不能沒有軍隊,失去了軍隊的最強庇護,他不敢想象,中國還會不會再重蹈覆轍。
所以,他希望成為軍隊裡的一員,成為國家的最強利刃,始終守護祖國的和平安穩。
二樓展覽盡頭的牆上,貼上的是玉城的諸多烈士照片,梁懷瑾看著那一張張堅毅的面孔,心裡的崇敬之情油然而生。
從二樓出來以後,他稍微平復了一下心情,來到三樓,走進攝影展廳,一張張清新的照片用相框裱起來,掛在牆上,他一一欣賞一番,最後看到了一張星光照,星光之下的建築看不太分明,他仔細辨認了一下,發現竟是玉城軍區大樓,漫天星光籠罩下,玉城軍區大樓宛如一道沖天利劍,屹立在城市的中心,視覺上給人的感覺頗為震撼。
他看到照片最底下那行字,瞬間更震驚了,上面寫著——
攝影師:邱也。此照片攝於二零二x年六月七日。
他頗有些意外,馬上給邱也發了訊息,說看到她的攝影作品了,還興沖沖地拍了展覽的照片發過去給她看。
而邱也知道梁懷瑾來了博物館,更擔心的是他會不會見到她爸爸邱明章。
她略為得意地跟梁懷瑾炫耀了一下她的攝影技術,然後跟他提了一嘴她爸爸就在博物館上班。
梁懷瑾一剎那整個人都拘束起來,問她爸爸是在哪個崗位。
那頭的邱也發過來的語音裡笑個不停:“別擔心了傻瓜,我爸爸是文物修復師,一般關在房裡自己搞研究呢,你見不到他的。”
梁懷瑾心裡不知是慶幸還是心虛,到了女朋友爸爸的工作單位卻不拜訪一下,這像話嗎?
不過轉念一想,人家正在工作,好端端地去打擾也不太好。
正前思後想著,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他注意到梁懷瑾在邱也拍的照片前站了許久,好似對他產生了興趣。
梁懷瑾看著他那和邱也頗有些相似的眉眼,一瞬間整個人都緊張起來。
來人笑呵呵道:“年輕人,你喜歡這張照片啊?”
梁懷瑾訥訥道:“嗯……”
好傢伙,他一個一米八多的大個子,按理說在誰面前都不該丟了氣勢,可此刻站在這人面前,竟有種小孩犯錯了的發怵感,全身的神經都緊繃起來,生怕自己有什麼不好的行為被這人抓住,留下壞印象。
中年人倒是沒怎麼觀察他,專注看著眼前的照片,略作點評道:“我倒是覺得這照片拍得不客觀,傾注了太多作者的個人情感,將觀賞者的心情都捲進去了,限制了想象力,還需要多練練。這攝影嘛,講究的應該是以小見大,能讓人在一張小小的照片裡看到宏偉世界之廣大,給人以遨遊發揮的想象空間。”
梁懷瑾聽了他一席話,對邱也來說算是批評,他竟產生了點護犢子的心情,整個人也放鬆下來了,淡淡道:“您說的有一定道理,可您認為攝影講究的是以小見大,又何嘗不是一種侷限的說法呢?攝影之美可以從以小見大來體現,同樣也可以從這一方天地裡蘊含的深厚情感來體現,雖然這張照片將人的情感攫住,失去了想象的空間,但卻可以讓觀賞者更專注於攝影者想要給他們帶來的情感體驗本身,更深切地體會到作品裡的深厚內涵。”
梁懷瑾指了指旁邊的一張花鳥照片,繼續侃侃而談:“如果按照您說的,攝影講究以小見大之美,那張花鳥圖您應該會很滿意,因為攝影者透過巧妙的手法拍攝的一隻鳥一朵花,就讓人看到了整個大自然的美好,可以讓人有無限的想象空間。而這張星光圖呢,攝影者想讓觀賞者看到的,是整座城市的中流砥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