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四月過去,沙伽沒有發生什麼大事,或者說,表面上沒發生什麼大事。雖然以塞諾的軍隊沒有撤出沙伽,但和巴尼爾之間沒有發生太大的衝突,連小範圍的交火都沒有,可以說是難得的相安無事。
邱也就一直待在伽西高中,正常地開展教學工作,除了條件艱苦一點,和國內也沒有太大的區別。
沙伽的學校也是會有周末的,每個禮拜六她都會踩著國旗升起的點去找梁懷瑾,遠遠地看他一眼,和他一起看五星紅旗在維和駐地緩緩升起。有一次梁懷瑾注意到了她,特地替門口計程車兵站了一天的崗,邱也就站在車窗外,和他對視了一整天,可邱也就是納悶,一整天他都是嚴肅的,如果不是看到那雙柔波婉轉的眼睛,她都不知道他是專門為了她站的崗。
五月,她依舊雷打不動地每個禮拜六去見梁懷瑾,可整個五月下來,她一次也沒有見過他的身影,門口站崗計程車兵早就注意到了她,聯想到之前那位整天忙得腳不沾地的樑上尉特地來站崗的經歷,自然猜到了是他的女朋友,於是士兵偶爾也忍不住跟她打趣,說樑上尉又外出執行任務了,今天見不著他。
每每這個時候,邱也的臉頰就跟東邊剛升起的朝陽一樣,變得紅彤彤的,她窘迫著轉身上了汽車,腳踩油門跑得賊快。
五月中旬的一天,學校裡到底還是出了事,邱也帶的一個班,有好幾個學生都沒來上課,她一翻學生檔案,發現竟都是住在同一個村莊的學生。
她立刻跟伊莎校長彙報了這件事,伊莎校長也很著急,可學校裡除了校長和老師就沒有別的工作人員了,調不出人手去尋找學生。
學生失蹤在學校裡當然是天大的事,邱也只好自己去把學生找回來,她考慮到梁懷瑾說過的話,本想拉著安德烈跟她一起,可安德烈也要照看他的班級,根本抽不出時間。
特殊時期特殊地帶,一切都是捉襟見肘的,邱也沒辦法,只能一個人出動了。不管身在何處,作為一個教師,學生的人身安全永遠是第一位的。
她駕著汽車朝著村莊的方向駛去,盤算著一會到了要怎麼做,一定不要輕舉妄動,檢視清楚情況再說,如果危險,更不要擅自行動。
一路心情忐忑地到了目的地,她沒開進村莊,在離村口挺遠的地方停了車,下車去打探情況。
她來到村口的一棵大樹前蹲下,藉著大樹投下的陰影隱藏住自己的影子,往村裡張望著。
待看清楚的那一剎那,她深深吸了口涼氣,和她心裡猜測的一樣,村莊被恐怖分子佔領了,好幾個恐怖分子在村道上巡邏,還有好幾個,手臂上掛著槍,在房屋前交談說笑,屋裡一定還有更多。
她單槍匹馬的,要是驚動了恐怖分子,必死無疑。
她壓抑著起伏的心口,輕輕轉身,朝汽車的方向跑去,準備回去搬救兵。
可剛跑到一半,一旁的樹林裡,傳來女孩嗚嗚的喊叫聲和男人粗啞的叫罵聲。
她渾身發抖,還是小心上前,在灌木叢下透過枝丫的縫隙往裡看,只見一個恐怖分子揪扯著一個女孩的頭髮,把她狠狠摜在了地上,嘴裡叫出難聽的英文。
邱也一瞬間看清楚,那女孩就是她班裡的一個女生,她還不過十七歲。
邱也心裡又恨又氣,眼看著女孩就要被侵犯,揪緊了衣服不知如何是好。
她慌亂地在地上翻找著,手指劃過混沌的雜草沙石,找到一塊大石頭,她把石頭緊緊攥在手裡,慢慢往恐怖分子身後靠近。
女孩倒在地上瑟縮著,注意到了邱也,瞳孔一下放大,邱也急忙搖頭,可恐怖分子還是發現了,一瞬間轉過身來,邱也加快腳步上前,猛地把石頭往他臉上狠狠一砸,趁著他倒地的瞬間,拉起女孩飛速往汽車的方向狂奔。
她一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