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整個布拉小鎮夷為平地。”
“可是這些平民做錯了什麼?他們為什麼要遭遇這些?”邱也痛苦地控訴。
梁懷瑾悲哀無助道:“跟侵略者是沒有道理可講的。”
邱也雙腿無力,緩緩倒下去,跪坐在地上,死死捂住心口。
她第一次見這麼多死人,第一次見如此慘烈的場面,她恐懼,害怕,無助,她憤怒,悲痛,哀悼,可她什麼也做不了,她救不了他們,甚至救不了自己。
死寂的黑夜裡漸漸有一絲鮮活的氣息傳過來,僥倖活下來的人們,開始在廢墟下翻找還活著的同胞。
邱也回過神來,急忙上前去幫忙,梁懷瑾剛往前走一步,背脊突然深深彎下去,背部一陣陣鑽心地疼,他眉毛眼睛擰成一團。
可這個時候,他還不能倒下,看著眼前忙碌的人們,他緩了緩背上的痛楚,也上前去幫忙。
布拉小鎮只有一個很小的診所,幸運的是診所沒有被炸飛,雖然有所損毀,但還勉強能支撐。
診所的主治醫生被炸死了,邱也抬著一個腿部受傷的人走進診所,看到拉維醫生一襲白大褂,奔走忙碌著。
邱也稍稍寬慰了些:“拉維醫生還活著,太好了。”
放下傷者,邱也再次轉身出去,尋找其他的倖存者。
夜色昏暗,周遭一片死寂,梁懷瑾呆呆地站在下午他們坐的那個沙坑邊,眼前血肉遍地,滿目瘡痍。
邱也走上前去,看到下午還活蹦亂跳的孩子們,此刻安安靜靜地躺在沙坑裡,面色蒼白,流出的鮮血染紅了黃沙,蒼涼悲愴。
亂葬公墓預留坑,成為了真正的亂葬公墓。孩子們的遊樂場,變成了亂葬崗。
他們會在裡面玩耍,也會埋葬在裡面。
一語成讖。
“啊……”邱也哭喊著上前,抱起那個聽她講故事的女孩,她渾身都是冷的,從額頭到腳心,已經沒有了一絲溫度。
邱也抱著她放聲痛哭。
梁懷瑾無聲地流淚,走上前,撿起地上的獨腿錫兵,把他放進躺在地上的那個小男孩手心裡。
遠處一陣閃光燈的光芒照過來,梁懷瑾回頭望去,是希爾醫院的援助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