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伽南部,埃國邊境線。
“砰砰砰砰砰!”一連串的槍響劃破寂靜的黑夜。
以塞諾的軍隊滿山搜尋梁懷瑾的下落。
同時被以塞諾軍隊追殺的,還有同樣從埃國逃亡回來的傑西斯。
梁懷瑾將塔斯麗送往埃國的巴尼爾大使館時,某以塞諾領導人正在與埃國領導人就埃國往沙伽難民區投放食物的事爭執得面紅耳赤,待他將塔斯麗交給相關負責人時,就聽說那個以塞諾領導人被暗殺了,緊接著,他就在埃國邊境線遇到了同樣逃回來的傑西斯。
梁懷瑾和傑西斯隱藏在一處山坡下,遠處追殺他們的槍聲稀稀落落的,那幫人,如同一幫驚弓之鳥,慌亂地追尋著二人如同鬼魅般的蹤影。
傑西斯握著手槍,緩了口氣,對一旁的梁懷瑾笑道:“hey, guy, why are you here?(嘿,兄弟,你為什麼在這?)”
梁懷瑾瞥了眼他還在往外滲血的左腿,上面的彈孔像個缺了顆螺絲釘的槽口,鮮紅刺目。
咔咔的幾聲,梁懷瑾乾脆利落地換了個彈夾,頭也不抬道:“I suggest you take a look at your own wound first , and then,raise doubts.”(我勸你還是先看看自己的傷口,再提出疑問。)”
傑西斯冷笑一聲:“the same to you.(你也一樣。)”
梁懷瑾的肩膀也在流血,不過只是被子彈擦傷了,問題不大,他歪了下唇角,沒搭理,只冷冷道:“I have no doubts.(我沒有疑問。)”
他當然沒有疑問,傑西斯出現在邊境線,被以塞諾追殺,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跟以塞諾領導人被暗殺有關。他只是覺得慶幸,傑西斯的行動跟他的任務沒有關聯。
可如今,他們到底還是成為了一條線上的螞蚱。
兩人休息了片刻,以塞諾的軍隊還是追上來了,槍聲越來越近,梁懷瑾往山坡外看了一眼,追兵已經不過幾百米的距離。
他看了眼傑西斯,他正在包紮傷口,緊咬著牙齒,狠狠罵了句Fuck(操)。
梁懷瑾的半指作戰手套緊緊落在槍把上,鎮定道:“If you don't want to die, stay here.(如果你不想死,就待在這別動。)”
他沒猶豫,以電光火石的速度跑出山坡,吸引著敵軍的注意力往另一個方向跑去。
傑西斯緊皺眉頭,想衝出去,可受傷的腿根本不聽使喚,他懊惱地捶了下腿,望著梁懷瑾遠去的背影,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
以塞諾的軍隊很快追著梁懷瑾的背影而去,槍響如同一聲聲驚雷,落在山坡上的每一寸黃土。
無垠的夜幕之下,梁懷瑾的身影矯健靈活,速度極快,以一己之力,與十幾個訓練有素的以塞諾軍人展開激烈的對決……
此時的邱也,心急如焚地在宿舍裡走來走去,她放在桌上的手機發出嘈雜的聲響,螢幕上,塔斯麗在埃國最新發布的影片迴圈往復地播放著……
她當然清楚,塔斯麗雖然安全了,可梁懷瑾陷入了殺機。
至少從新聞上她已經看到,身份不明的救援者,已經在以塞諾的追殺下負傷了。
她想去駐地附近等他,可又擔心他會先回到她這裡,內心反覆糾結著,痛苦得眉毛眼睛皺成一團。
幾個小時的時間,像是細細的沙漏一樣無比漫長。終於在凌晨三點,她等到了梁懷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