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明顯露出一絲期待,一直以來他以為那麼堅韌的一個女孩,原來也放不下心裡的軟肋。
他怕她過分期待了,急忙又說:“放你走我是做不到,但我至少可以給梁懷瑾帶個訊息,讓他知道你沒死。至少那樣,他心裡可以好受一些。”
“你什麼意思?”邱也有些聽不懂他的話了,拼命想看清他的神色,可是,看不清。
“你不會不知道吧,開會當天,你所在的那個會議室發生了爆炸,所有聯合國學校的老師都在爆炸中死去了,他當然會以為,你也死了。”
邱也的心一下子像被撕開,一股劇痛劈頭而來。
原來,那天發生爆炸的地方就是她所在的會議室。
原來,他不是不聯絡她,不是不找她,他是以為她已經死了。
他心裡該有多痛啊。
她低下頭,淚水又一次奪眶而出。
她明明厭惡美國人和以塞諾骯髒的陰謀,可若不是因為這一場陰謀,她如今就真的死於那場爆炸了,再也見不到他了。
她重新抬起頭,竭力看清楚傑西斯的面容,近乎哀求道:“請你,幫我給他帶封信吧。”
傑西斯點點頭,注意了一眼門外的動靜,從上衣口袋抽出一支筆,可卻沒有紙,他剛想去拿,邱也卻一把抽出了他腰間的匕首,“嘶啦”一下割開了外衣一角。
傑西斯一臉震驚,看到她扔了匕首,把割下來的外衣在床上展開,伸出手:“給我筆。”
他把筆遞過去給她。
邱也拼命在腦海裡斟酌思考著字句,神情急切,行筆卻緩慢,過去了好半天,才終於把一封不過兩三百字的信寫完了。
她擱下筆,把信遞給他,眼底露出懇切,真誠地說:“thank you.”
“要我幫你拍張照嗎?”傑西斯接過那塊布條,又道,“給他看一眼。”
邱也呆滯了一會,把落在額前凌亂的髮絲捋回腦後,搖了搖頭,突然,又馬上點了點頭。
她不想讓他看見她現在這個樣子,他一定會心疼死的;可她又害怕,他再也見不到她了。
她盡力平復心情,讓自己看起來有精神一些,對著傑西斯的鏡頭擠出一絲笑容。
她已經拼命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慘了,可照片裡的笑容,還是無比地慘淡。
傑西斯拿著信出了密室,他當然也不傻,去找梁懷瑾之前,他先找看得懂中文的人給他翻譯了一遍,裡面寫的都是一些平常的情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