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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時光將過往的溫暖翩然輕擦,慕容軒的恨,她再明白不過。道歉早就沒有意義,總得有些方式來補償——如果羞辱意味的調戲能讓他排解稍許。只要他不會真的拿自己怎麼樣,激上一激或許能讓心高氣傲的他動怒離去……

念頭還沒轉完,嘴唇驟然一疼,待要呼痛,卻被一片灼熱的柔軟堵住。

沉璧滿腦漿糊,身子被壓得動彈不得,只能被動的承接著他的吻。

他粗暴的在她唇上碾轉,細小的鬍渣扎進她嬌嫩的肌膚,趁她吃痛,他老練的抵開她的牙關,輕佻的勾纏著她的丁香小舌,漫不經心的逗弄。胸腔中湧動的,除了乍然被點著的怒火,還有一絲絲狼狽——被她言中的狼狽。

沉璧從幾近窒息的痛苦中清醒過來,用力咬向他的唇,他卻沒有阻止,反而愈加瘋狂。

濃郁的血腥味瀰漫在兩人的口腔,分不清是誰的傷。

終於,鹹溼而苦澀的淚水流進他嘴裡,喚醒了他散亂的神智。他喘著粗氣支起身子,只見滿床被撕爛的衣物,她安靜的側臥枕畔,蜷曲如初生的嬰兒,一動不動,凝脂般的肌膚泛著如玉的光,濃密的睫毛微微顫抖,淚水爬滿俏麗的臉蛋。

他究竟想幹什麼?最初只是循於她的掙扎,而後卻引發了埋藏在心底的渴望,他要她,他原來還是想要她……

狠狠掐斷潛意識裡的叫囂,慕容軒陰沉著臉跳下床榻。

下一刻,袍角卻被拉住。

長髮凌亂的散落肩頭,沉璧抬起頭,飲泣之聲低如蚊嚀:“求你……求求你……”

她原以為她可以試著接受,卻在崩潰來臨的前一刻,才感受到入骨的恐懼。

慕容軒身形一滯,他當然知道她在哀求什麼。讓她這樣躺在別的男人床上,光是想象,他也做不到。

“有什麼事,明日再說吧。”他的語氣冷然如初,頓了頓,終不忍就此拂袖:“王府東院正好缺一名打掃僕婦,你若願意補上,我倒可以想想辦法。”

次日清早,天空飄起小雪。慕容軒出城迎親,將遠道而來的“郡主”送進了父王的永壽宮,一併設宴款待隨行官員。

面子戲做得無懈可擊。他看得出來,父王對美貌妖嬈的“郡主”很滿意。

席間,熹帝以臨壤五座城池相贈,南淮一眾官員喜笑顏開,言談中的阿諛奉承也多起來,韓青墨卻始終淡淡的,話語不多,禮數週全。酒至中旬,他忽然目光灼灼的看了慕容軒一眼,起身走了出去。慕容軒不動聲色的又敬過一巡酒,方才找了個藉口離席。

絳紫衣袍的男子站在孤竹下,形同畫匠寥寥幾筆的寫意,線條簡潔而清冷。

厚重的靴底踩在雪地上發出細微破碎的聲響,提示他要等的人來了,他卻並未顯出欣然之色。只在轉身的剎那,眉間隱隱糾結的暗影略有舒展,儼然一副談論公事的口吻:“中原武林已經有人放出了風聲,你的身份大概瞞不了多久。各大門派正密謀齊上終南山一探究竟,最遲拖不過年後,你須得想好應對之策。”

對方卻不見得有耐心拐彎抹角:“你早已不是天義門左使,如今卻帶給我這樣的情報,想交換什麼?”

他淡然一笑:“感謝。”

“你未免謝得太早,她和你一樣,都是背叛過我的人。”

“她的本意並非如此。”

“你現在為她找藉口,不覺太晚麼?”

“藉口?”平緩的語氣終於有了變化,韓青墨微微睜大眼:“她落到今日這般境地,你難道就沒有從中推波助瀾嗎?自始至終,相爭的是我們,連累的卻是她。當年她一個弱女子,不可能阻止你的兵卒食用摻毒的軍糧,亦不可能把藏身在宜都的懷瑜交給你,若換作你,能有比她更好的取捨嗎?更何況,你是怎麼中的毒,不妨去問問你的近身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