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壞。可是他又不能跟客戶說自己的戀人是個男醫生。所以他並沒有刻意去訂正杉本“戀人是護土”的錯誤想平常就梗在心頭的矛盾隱隱作痛。
水澤先把這種心情擺在一邊,跟杉本一樣把身體往前。
“老實說,你是怎麼想的?如果用搬家專用箱確實是可以在搬家當天才打點。可是,我的立場呢?”
杉本猶疑地雙手交抱在胸前。
昨天早上,當水澤正想挺進日下部體內時,日下部所說的那句話還殘留在耳邊。
——我要搬家。
當時水澤驚得沒有多餘的心思仔細聽日下部講話,回過神時已經快來不及上班了,只好匆匆出門。明明特地起個大早,卻又差一點遲到,怎麼會這樣?
橫衝直撞地開著車,從停車場衝到公司大樓裡,總算逃過在出勤卡上出現紅字的命運。喘著氣坐到辦公桌前時,水澤的腦袋裡仍然一團混亂。
搬家?開什麼玩笑?
他想冷靜思考,可是過度的衝擊使得他無法平靜地整理思緒好不容易才問出來的搬家理由,不斷地在腦海裡盤旋。
日下都說因為他調職到森岡紀念綜合醫院的關係醫院,該醫院距離此地兩個半鐘頭。日下部只說了這些話。
已經決定的事就沒辦法改變了,可是,為什麼他一直不提,非等到搬家當天才說呢?
在那個充滿情色味道的早晨,水澤死命地質問日下部。可是日下部還是一瞼茫然的表情。他說找不到機會講,就這樣三言兩語地帶過去了。找不到機會講?應該是忘記要說吧?
越想就越覺得可疑。調職絕對不是說調就調的,至少在幾個星期前,院方就會微詢意見,再看當事人的意思決定的。也就是說,這一陣子日下部一直守著調職搬家的秘密。他仍然像平常一樣早起、上班,晚上則相擁而眠。即便是提起搬家一事的那個早上的前一天晚上也才發生關係的。他甚至發洩自己的慾望,將日下部鼓脹的要害含進嘴裡的。
然而,在日下部搬家當天的星期一早上他才獲知這個事實,懷著驚愕和混亂的心情上班。
當他恍恍惚惚地回到公寓時,日下部已經帶著他最低限度所需要的東西一起消失了。日下部果然用了搬家公司的搬家箱,自行離去了。
桌上留有日下部的紙條,上面寫著他調職的醫院名稱和地址。
水澤看著紙條,試著在腦海裡組織事情的來龍去脈。
開車要花兩個半小時的距離,根本不是可以隨時前去相見的。
他真的一個人跑到那麼遠的地方去嗎?
水澤愣了一陣子,終於想到打電話給日下部,可是紙條上面只寫著醫院的地址,並沒有留下電話號碼。
搬家搬得這麼急,可能在那邊的落腳地點也決定了吧?
可是,紙條上面並沒有住家的地址。
水澤想打電話查醫院的電話號碼,可是又怕日下部才剛剛就職,馬上打電話去會造成他的不便。到新地方上班,人際關係可能也還沒建立起來。日下部雖然不夠和善,但是憑他的外貌,恐怕會招來他不想要的敵人和追求者。
想到這裡,水澤越發感到不安。這時候,他更覺得日下部該有一支行動電話。
日下部嫌麻煩,堅持不帶行動電話。他說只要有B.B.CALL就夠應付醫院的緊急聯絡了。再說,醫院裡基於電磁波會對醫療器材造成影響,所有的行動電話都必須關機,就算帶了電話也沒意義。話是沒錯,可是遇到現在這種情況又該如何呢?
水澤試著告訴自己,日下部遲早會主動打電話來的。
可是,事後想想,日下部是在星期一早上才告知自己這件事,然後在自己還不知所措時消失不見。在確信日下部真的不見了而感到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