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種逼人的英俊真是讓人無法迴避,本覺得自己有些語無倫次。
那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本,伸手拿起那份被本隨意地扔在桌上的聯絡資料,淡淡道,“白玉堂。”
那一面已經過去好久了,但是本時常會記起第一次見白玉堂的情景,從那一面開始,他就知道自己已經中了這個人的毒,思念和慾望時時都輾轉在他的腦內。那次合作只有短短的十來天,本儘量地想去了解白玉堂,但是除了辦案子之外,白玉堂幾乎沒有跟他說上幾句多餘的話。但本還是很留意他的一舉一動,與那出眾的外表對應的,還有那讓人不敢相信的厲害身手,聰明的頭腦,奇怪的性格……冷傲卻又不惹人討厭,完美無缺。漸漸地,本發現白玉堂每天都會固定打一個小時左右的電話,有時是他打過去,又有時是另一個人打過來。本第一次看到白玉堂用一種從不對外人展示的溫柔表情叫電話那頭的人,“貓。”
他們聊天的內容非常的雜,最開始是吃了什麼,天氣怎樣,幹了些什麼,接著就會莫名其妙地開始為一些微乎其微的事情鬥嘴,最後又會轉移到某一個他們都感興趣的話題,再最後……一般都是被什麼事情打斷了,電話才終止,各忙各的,只是掛掉電話的一瞬間,不捨之情淺淺從眼底流出。本知道,那個人,必然是白玉堂的情人,一個他很愛很愛的人。
同性之愛畢竟是不被人所認同的,本覺得亞洲人應該更保守一些,自己有一些邪惡的心思,也最多就是肖想一下罷了,畢竟這樣一個人,不是他能染指的。但是……在隨後對白玉堂的關注之中,本發現,他愛的竟然是一個男人,那個人名字叫展昭……和白玉堂一樣的優秀,兩人站在一起,彷彿連氣場都是合的,只有兩個字——般配。
多年來苦心經營的一切,原本他想達到某個高度,希望可以擁有權勢,當權勢唾手可得的時候,他開始想要這個他連做夢都想得到的人。而世事難料,這個原本遙不可及的人,現在竟然就在眼前,被拘禁在自己給他設定的牢籠裡。
白玉堂早就看見本了,站在門口跟個傻子一樣盯著自己看,起先並不想理會他,但本看起來就沒完了,白玉堂有些莫名,低低地咳嗽了一聲。
“呃……”本也反應了過來,端著餐盤過去,問,“餓不餓?吃點東西。”
白玉堂看著他把食物放下,轉頭繼續看海,心裡盤算著,以展昭他們的速度,最晚今天晚上就會有行動,在自己昏迷期間,本似乎並沒有給自己用藥物,到救援來之前最好還是不要接受任何的水和食物。
本見白玉堂還在看海,就問,“不餓?我沒在裡面加東西。”
白玉堂無所謂地挑挑眉,調整了一下姿勢,站在圍欄邊,繼續想心事。
本站在床邊看著,就見白玉堂的雙手被電子鎖拷著,床頭的鏈子拖出老長,在他的腰間圍著,就有些無奈地道,“我也不想把你鎖起來。”
白玉堂並不想和他多廢話,剛才他在海上看到了一個白點,微微地閃了幾下,有一些特殊的規律……受過特殊的飛行員訓練,因此白玉堂知道那是叫他等待救援的訊號,心中一動——莫非救援已經來了?
正想著,就感覺本走到了他的身邊,白玉堂轉臉看了他一眼,並不做聲。
本站到白玉堂的身邊,專心地看白玉堂的側臉,低聲問,“白,你有多重?”
白玉堂微微皺眉,不解地看本,不太明白他問這個幹嗎。
“我覺得……”本伸出手,拽住纏在白玉堂腰間的鏈子,低聲道,“我好像可以很輕鬆地把你抱起來。”
白玉堂用一種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本,轉開臉,本卻靠近一步,雙手放在白玉堂腰側的欄杆上,將白玉堂圈在自己身前,盯著他問,“你和展昭在一起的時候,是不是你比較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