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有何見教?可是願意退還我們的血汗錢麼?”
蘇錦嘿嘿一笑道:“三位小哥高姓大名啊,看著這麼眼熟啊。”
三人中最瘦的那人上前道:“都是廬州本鄉本土之人,自然常見面,只是蘇少東貴人眼高,眼裡容不得我們這幫泥腿子,自然不認識我等,在下大號潘驢兒,那位高個子的是我兄弟鄧小閒,這位麻臉哥哥小人便不知道了。”
那麻臉閒漢傲然道:“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大號徐小乙。”
蘇錦差點笑噴了,原來還真有起潘驢兒、鄧小閒之內的名字,不只是巧合還是故意為之,一時也無暇計較,只是冷眼看著三人道。
“三位今日是定要蘇記給錢退貨了?”
“那是當然,蘇記賣的假貨,欺騙我等良民百姓,退貨退錢乃是天經地義,莫不是蘇少東家打算耍賴不成?”潘驢兒一副義憤填膺的摸樣,激起周圍圍觀人群的一陣憤慨。
蘇錦大笑道:“天大的笑話,我蘇記經營幾十年來,可曾有過欺騙主顧,抵賴不認賬之事?區區百餘件衣衫不過幾百貫錢而已,難道我蘇記會缺這麼點小錢?”
“那貴店為何一直拖延不退,這不是店大欺客是什麼?”鄧小閒插口道。
蘇錦道:“退也要有個退法,是我蘇記的錯自然要承擔,但是若是給我蘇記栽贓陷害潑髒水,別說是退錢,小爺還要拿他去見官。”
人群大譁,蘇記少東家竟然公然威脅顧客,為富不仁,無恥之尤,百姓們紛紛喝罵,對蘇錦的不當言行進行毫不留情的指責。
蘇錦冷笑不語,待吵鬧聲方歇,這才道:“潘驢兒,鄧小閒,徐小乙,你們三位手中的衣服當真是蘇記所售麼?”
三人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旋即斬釘截鐵的道:“當然是蘇記所售,難道我等還訛你不成?難道在場的一百多位來退衣服的百姓都是在訛你不成?”
蘇錦道:“是不是不是你說了算,小爺最後給你們一次機會,五息之內給我最後的回答,答對了放你們走,答錯了,休怪小爺不客氣;你們手中的衣衫是否是蘇記所售?回答我。”
蘇錦的語氣嚴厲,咄咄逼人,不明。真相的圍觀百姓肺都要氣炸了,哪有這麼橫的商家,簡直是天下少有,大宋禮儀仁義之幫,怎能容得下這等奸商橫行。
相比於群情激奮的百姓們,潘驢兒、鄧小閒、徐小乙的態度卻十分的曖昧,他們不知道哪兒出了茬子,看蘇錦的樣子倒像是知道他們的底細一般,三人猶豫間不由自主的扭頭朝人群外圍的街角瞄去,迎上他們的是一道陰冷的目光,街角遠遠站立手拿摺扇的正是商會郎少東,今日之事便是他一手策動的。
‘寧對鬼神不敬,莫惹郎家少東’街面上流傳的這句話浮上潘驢兒三人的心頭,三人不再猶豫,鼓足勇氣大聲道:“正是你蘇家的衣衫,老子親自定的衣服,要抵賴怎地?”
蘇錦將兩人神色看在眼裡,那街角手執蒲扇之人蘇錦倒不認識,但張掌櫃跟趙掌櫃跟郎少東可是老相識,當下趙掌櫃在蘇錦的耳邊道:“那人是商會的郎家少東。”
蘇錦心裡跟明鏡兒似的,整件事的脈絡呼之欲出,商會在背後搗鬼,攛掇僱傭一幫子閒漢地痞來砸蘇記的場子,蘇錦知道此時絕對姑息不得,稍有忍讓,對方便會得寸進尺。
只見蘇錦臉上怒氣上湧,瞠目大喝道:“王朝馬漢何在?”
兩名鐵塔般的滄州武師跨步上前:“俺們在!”
蘇錦喝道:“拿了這三人,送往衙門,告他們欺騙訛詐、擾亂行市秩序之罪。”
王朝馬漢兩人張開蒲扇般的大手,老鷹抓小雞般的將三人揪住,只一用力便拎上半空,三人無處著力,驚得臉都白了,六條腿在空中直撲騰,口中殺豬般的大叫:“蘇家欺負人啦,殺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