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妃有孕還是小事!”德妃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又吩咐身旁的嬤嬤找來太醫為悠然診脈,確定了果真是懷有身孕了,不由得眉開眼笑起來。她哪裡知道其中的玄機,還以為是上天體恤,皇家終於要添丁了。
德妃在馨蘭殿停留了半日有餘,安頓好了一切,又分派了幾個有經驗的老嬤嬤留在殿中伺候,才放心的離去。悠然折騰了一日,早已是疲累不堪,在幾個嬤嬤的服侍下也回房休息了。一時間,偌大的宮殿中便只剩下納蘭燼與漣漪二人。
“沈漣漪,本殿下真是小看了你。竟然能搬出姨娘來壓本殿下。”納蘭燼一臉玩味的看著身前的女子。眸若流星,眉目如畫,當真是撩人的很。納蘭燼邪魅的勾起女子的下巴,看著她的眼中滿是玩味。“別以為姨娘護著悠然,我就那她沒辦法,她肚子裡的野種,本殿下絕不會承認。”
第2卷 第九十九章 是不是野種
第九十九章 是不是野種(2104字)
面對著男子那張醜陋如鬼魅的臉,漣漪卻沒有絲毫的畏懼,依舊趾高氣昂的直視著他。“姐姐的孩子究竟是不是野種,並不是殿下說了就算,只有等孩子出生滴血認親。”
還真是單純的可以,她真以為沈悠然的孩子可以出世嗎?納蘭燼冷冷一哼。不屑的放開了漣漪。
“悠然的孩子究竟是誰的,太子妃怕是心知肚明吧。所謂家醜不可外揚,本殿下不想將此事鬧大,不該管的事,本殿下勸你還是不要插手。”納蘭燼不冷不熱的丟下一句,轉身向殿外而去。
當漣漪回到鸞鳳宮時,天色已暗。漣漪一臉倦怠的坐在窗邊,十指芊芊彈奏著一曲哀婉的《夜曲》。本該是一曲旋律優美鋼琴曲,用七絃鳳尾古琴彈奏卻也別有一番風情。肖邦的夜曲,遺失的愛情。不知為何,此刻漣漪的腦海中竟然浮現起納蘭夜染那種滿是嬉笑的俊臉。他留給她最後的記憶,永遠的停留在了那個漫天流星雨的夜晚,他輕薄了她,並對她說:當一個男人如此的對一個女子時,那便意味——喜歡。
想至此,漣漪的心便不住的抽痛著。琴聲戛然而止,漣漪纖長的十指緊抓住琴絃,身體不住的顫抖,淚便毫無預兆的順著臉頰滑落在琴絃之上。
“娘娘,你怎麼了,怎麼哭了?”小菊推門而入,見到臉帶淚痕的漣漪,擔憂的上前問道。
“沒事,是風沙吹入了眼睛。”漣漪胡亂的擦了下臉上的淚痕,隨意的找了個藉口。小菊細心的關上了窗子。併為漣漪鋪好了被褥。然後似乎想起了什麼,突然開口道。“娘娘的月事似乎遲了半月,要不要找太醫來瞧瞧。”
聽了小菊的話,漣漪的身體不受控制的輕顫。她出生在醫生世家,自然明白月事不來意味著什麼,白皙的手背下意識覆上小腹。多麼可笑啊,她保住了悠然的孩子,卻無法保住自己的骨肉。這個孩子根本就見不得光,她要不起他。“沒什麼大概,我開個方子,你去御藥房抓些藥來就好。”
漣漪走到桌邊,拿起桌案上的毛筆在紙箋上寫了幾味藥交給小菊。“記住,還是多次少量的取回,不要被人發現。”
“恩。”小菊點頭應允,將紙箋小心收好揣入懷中,悄聲退了出去。她不懂醫術,所以對漣漪的藥方並未有任何懷疑。
小菊走後,漣漪依舊毫無睡意,何況她也不想入睡,只要入睡,那個男人便會出現在她身旁。她怕,怕聽到他充滿誘惑的聲音,甚至害怕他溫暖的體溫。
漣漪隨手取過披風搭在身上,推門而出。夜已深沉,寒涼的夜風吹透衣衫打在身上,漣漪下意識的打了個冷戰。正是寒冷之時,肩上突然多了件厚重的裘衫,漣漪不解的轉過頭去,映入眼簾的竟然是納蘭夜染那張永遠嬉笑著的臉。
“深更半夜不在房中好好睡覺,跑到這裡來吹冷風,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