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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姐你還沒騎過馬對吧,騎馬可好玩了。明天打扮漂亮點兒,我帶你結識幾位英俊瀟灑的小郎君,一起騎馬去郊遊?”

春娘搖頭道:“姐姐已經許了薛家,怎可輕易同陌生男子游玩。”

“可是……姐姐,你真認為薛大郎會跟咱們家結親麼?”分娘對這個固執又迂腐,有時候簡直不可理喻的姐姐很無奈:“你想呀,他現在不是薛尚書的寶貝孫子啦,娶誰不娶誰都得公主說了算,公主可不一定瞧得上蘭陵柳。八成會退婚。”

分娘越說越覺得在理,正色勸誡春娘:“姐姐,你必須得跟我去郊遊,多相看幾個,以防萬一。萬一薛大郎退婚,立馬嫁個更好的。”

春娘沒吱聲,“從一而終”這種事跟分娘說也說不清楚,還不如沉默。分娘當她默許,一邊掐鳳仙花一邊向她介紹某七郎模樣好,某家田地多,某十郎才華出眾。

兩姐妹正搗著花汁,“砰砰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拍響。

“東家,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分娘忙跑過去開門,春娘則提裙往屋中迴避。她現在沒戴帷帽,甭管多大的禍事,不可輕易拋頭露面,速速回避為宜。

“不好了,柳珍閣出事了!”老夥計喘得上氣不接下氣,扶著門框子問分娘:“你娘呢?在家嗎?兩位東家回來了嗎?”

分娘將老夥計帶到廳中,楊氏粗問之下,得知不單單是他們一家遭了橫禍,整個西市做這行生意的都沒逃過。

“那兩群人,進一家砸一家。到了柳珍閣,叫小的鑑玉器。小的哪兒敢接,告訴客人老掌櫃和少掌櫃都不在,最近才摘的鑑寶牌子,只賣,不鑑。那夥人一聽,招呼著要砸。小的趕緊先穩下他們,討得一丁點工夫,奔您問個主意。”老夥計抹了一把汗。

“惡霸?破財免災吧。他們要多少?”楊氏沉住氣,在心裡估算這一趟得破多少財。

老夥計急得一拍大腿,哭喪著個臉,道:“銀子要是能打發走,小的就不來擾您的安寧了。帶頭的是兩個富家子弟,吃飽了撐的沒事幹,到市上尋樂子哩!唉呦呦,您快拿主意吧!”

分娘在一旁聽了個大概,插嘴說:“阿伯,胡亂給他們鑑了,然後送客、關門。”

“不能鑑……兩撥人賭著呢,一邊說是真貨,一邊說是假貨,後頭的打手都帶著傢伙,要不然怎麼一路砸到柳珍閣呦……說真,賭假的那幫人砸;說假,賭真的那幫人砸;不說,兩家一起砸……小的實在不忍心柳珍閣金字招牌被砸,匣子都沒敢開啟,就怕一開啟被訛。”

楊氏聞言,拍案而起:“還有沒有王法了。你等著,我去去就來。”

她轉身回到屋中,開箱取出當年薛尚書給柳家簽下的婚書,拉了春娘,打算到柳珍閣借公主兒媳的名號壓一壓他們。若壓得住,大家好商量,熱茶好酒送走,若壓不住……

“四兒,跟上,要是他們敢亂砸亂搶,你立刻跑到光德坊京兆府,找京兆尹喊冤去!”

春娘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就被楊氏拉著胳膊帶到屋門口。她見這架勢是要出門,忙喚分娘幫忙遞個帷帽來。分娘應聲,跑進屋裡拿上帷帽,追在後頭喊:“娘,我也要去!我也要同您一起守護柳家祖產!”

五人急匆匆走到西市,柳珍閣門前早圍了一群看熱鬧的人。交頭接耳間,無非是唏噓連長安最資深的柳珍閣也在劫難逃了。

鑑寶這事兒,說它真亦可,假亦可。那貨物上又沒長著“真品”倆字。只是,鑑為真,得給出確鑿的真品理由。鑑為假,得讓大家心服口服認定這就是假的。相比之下,真不好講,假好講。比方說,一個夏代占卜用的龜殼上刻的字是秦小篆,肯定假。

鑑不出來,或者鑑的不地道,被人砸招牌只能自認倒黴。

在眾人的注視下,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