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不高,四周地形複雜,雖然不時有北風吹過,但怎麼也吹不散這團煙霧。還好五彩煙霧中沒有毒氣,但在濃煙下,還是把每個人嗆的歷害,有人更是燻的眼淚都流出來。
終於,張浪他們迎來最詭異的那一刻。在眾人忐忑不安,心被提到嗓子眼,精神高度緊張的時候,有人忽然發出一連串歇斯底的尖叫聲:“鬼啊,有鬼啊。”聲音響遍山谷,久久迴盪,不能消失。
隨著催人心志的尖叫聲響起,五彩迷霧中,若隱若現出一批,個個身著灰或白衣,披頭散髮,或伸出血腥紛紅的長舌狀如吊死鬼;或白色長袖下,枯如骨頭雞爪般,拿著粗粗的鐵索,如歷鬼索魂般;另個獠牙利齒,長足有三四寸,如專喝人血的吸血鬼般;有的像無頭殭屍,勃子以上,只有血紅一片,沒了腦袋,只有手腳,卻行動自如。
更有一群大骷髏兵,雖和真人差不多,但是頭上五顏六色的散發披肩而下,七竅流血,有眼無珠,更滲著血絲,口中白齒利牙一張一合。骷髏兵身皆灰白布衫,手提長幡長劍,布幡上不時有綠瑩流動,幡中還陣陣冒出同地上一樣的五彩煙霧,四處飄散。而那不時流動的綠瑩鬼火,剛剛對映出這骷髏兵嚇人的大致形像來。著實讓人魂飛魄散。
而牛頭馬面,黑白無常,更是不在少數。伴著淒厲的如孤魂野鬼的哀怨聲,在這茫茫的迷霧中,時隱時現,倍增恐怖。如此情形,膽小之人,更是嚇的膽肝具裂。
這時夜中忽然傳來陣陣金鈴聲,其聲悲悽慘絕,如泣如啼,嗚嗚咽咽。
有些鷹衛在堅持大半時刻後,心理防線終於出現大面積崩潰,個個臉色如土,手中緊緊捉住刀劍,兩眼不時閃過驚嚇之色,冷汗更是直滴而下。傳聞得知此黃巾正是張角遺留直屬親系,習有《太平要術》,可驅動了千年老鬼,百年幽靈,撒豆成兵,看來是真有此事。
今番看來是再劫難逃,人怎麼斗的過鬼魂,不少人臉上開始露出絕望之色。
下面五百鷹衛,普便有此想法,其實也不足為怪。只是讓人心生暗歎的是,在怎麼堅強,訓練有素計程車兵,他終究是人,在神鬼面前,一卻被打回原形。這歸根於他們自小就在心底紮根結實的鬼神之說原因。不過還算不錯了,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一人因為害怕而逃跑。假如換做普通士兵軍隊和百姓商人,不要說打,就是站著勇氣也沒有,早就嚇的哭鬼喊娘,只尿褲子。到底是經過生死兩重天訓練出來的鐵血黑鷹衛,加上張浪親自壓陣,也有一定的關係。因為鷹衛如果敢在他面前當逃兵,那他這輩子完蛋不說,說不定還禍及家人。
本來就感覺有些泛泛不安的張浪,最擔心最糟糕的事情終於出現了。如果自己在想不出萬全之策,那麼一直引於為傲黑鷹近衛隊,必會全面出現崩散潰盤。就算能躲過此劫,也會在他們心裡留下不可磨滅的陰影。雖然心中也有些擔心受怕,但到底來自另個時代的人,深知如果人想裝扮成鬼的樣子,只要道具齊全,也是相當容易的。
晏明不發一言,記的小時候,就曾經有人就以為自己是厲鬼,每當看到這付尊容的時候,十有**會嚇的躲避三分。所以切中其中三味,醜臉十分嚴肅,一手從背上利索的取弓在手,接著拉滿弓,瞄準了一個骷髏兵,“嗖嗖”連射三箭,三矢連珠,箭箭中靶。
但嚇人的事情是,那骷髏兵身形只頓了頓,接著一點事情也沒有的繼續朝著走。
這三箭,上取眉心,中取心臟,下取丹田,箭箭力滿三石,常人足可全身穿透。要知道晏明進入鷹衛後,日夜苦練,臂力、眼力都有長足進步,已非當日吳下阿蒙了。但那骷髏兵,體上帶著三箭,行不停腳,無知無覺。
晏明大訝,似是不信,以為對方是人假扮的想法,當場動搖。